“唉,钊哥你还没成年呢……阿姨一定会为你骄傲。”苏晓原突然愣住,自己比他大一岁多,改口道:“不对,你是……你是我弟弟啊。”
“对,我也是弟弟!”张钊才想到这点上,把苏晓原两只小白手一左一右按在脸边,笑嘻嘻地说,“所以苏哥你怎么疼你弟,就得怎么疼我,我是弟弟,你得让着我。”
“我没不让着你啊,我知道你比我小。”苏晓原虽然一直叫他钊哥,可各种行为都是宠着、惯着张钊的,零食给买,衣服给洗,就连夜里睡觉,有时也胡撸几下张钊的脑袋。
这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缺少疼爱,还是太缺哄了,就连睡着就要抱紧自己不撒手,185的大个子,怎么推都推不开。苏晓原想起来就好心疼,摸摸张钊的头,像摸到了凯撒:“你别闹,重阳都到咱们一中门口了,咱俩赶紧去吧。”
“重阳?他不是叫季重阳嘛,你叫这么亲热干嘛!”张钊故意狠狠亲他,去叼他的小舌头,故意亲他一嘴口水,“我妈还说了,家里已经备好我将来娶媳妇儿的本钱,让我趁早把你搞定,抢你户口本!”
苏晓原拿他领带擦口水,他真是太惯着张钊胡闹了。“你怎么亲人像狗似的……还是穿校服吧。”
张钊压下来,故意扯领子诱惑:“那你说,你老公帅还是季重阳帅?”
“你帅,张跑跑,无敌帅。”苏晓原是个乖宝宝,不会欲擒故纵、惹人吃醋那套,夸人的时候眼睛闪着水一样,亮晶晶水汪汪。
“那行,我换衣服去啊,等我!”张钊立马被铺天盖地的肥皂泡儿搞定了,他就这么个脾气,喜欢享受偏爱这一套。
20分钟之后,张钊骑着小绿,载着苏晓原从家出发,慢慢悠悠骑了一路,到一中的时候刚好12点整。
他没见过季重阳,按理说肯定认不出来。可打老远那么一望,有个男生很笔直地站在一中大铁门前头,背着黑书包,校服白球鞋,他就认出来了,绝对是这一位。
玉树临风,阳春白雪,清朗少年,大概就指这种。
“重阳!”苏晓原还没下车,先叫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季重阳正在观察一中操场,从前他只知道苏晓原转回一所不算很厉害的市重点,今天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学校环境如此简陋。光说这个门卫吧,实验高中可是三名年轻的安保人员,一中只有一个老头儿,真要有坏人往里冲根本拦不住。
“晓原!”他不免替同学不值,苏晓原好歹也是尖子班的常胜将军,这么个学校真是委屈他了。
晓原?不懂礼貌,扣分!张钊听着不是很舒服,很拽地停好了小绿,很拽地插兜儿站着。
苏晓原颠颠地走过来:“不好意思,我有事耽搁了。这位是我同班同学,张钊,他是体特生,还是班长呢。”看出了张钊的不高兴,他又拽了几下张钊的胳膊,“这位是我从前的同桌,季重阳,你们……你们俩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