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打电话了, 苏晓原就更舍不得走了。“你……刚训练完啊, 累不?”
“歇了一会儿了,下午抗阻力然后吃饭, 吃完饭练个人项目, 又等了一会儿何安。”张钊翻个身都费劲儿, 秦大练还是从前的秦大练,毫无人性。
还特看不起自己爱吃零食。
“什么叫抗阻力啊?”苏晓原抱着凯撒,对体育生的活动好奇,“你放心, 凯撒挺好的, 就是老缠着我不让走。”
张钊怀疑儿子要篡位,从床上弹坐起来:“你别搭理它, 我儿子就是不要脸,你该回家赶紧回。抗阻力就是老一套, 先热身3000米, 互相帮忙抻拉肌肉,然后拉轮胎30米乘3, 皮筋拉腿一脚20个乘3,仰卧举腿20个乘3,再……”
苏晓原根本听不懂,可还认真往心里记,甚至有些贪婪。电话那头却突然没声音了。“怎么了?喂?喂……睡着了啊?”
“没有。”张钊四脚八叉躺回床上,一身出过大汗的酸臭味,“我是怕说这些你听不懂,嫌他妈我烦了。”
年少爱慕之心也不懂怎么取悦,生怕说不到点子上,怕冷场。
“……没嫌你烦,我喜欢听你聊运动。听你说,我好像也参与一回。”苏晓原还没听够,打开了免提,“凯撒也听着呢,你一说话它就歪脑袋,你再多说说吧。”
“我看见它歪脑袋了,还和你一起上沙发,回去踹死它!”张钊永远只动嘴,对狗儿子下不去狠手,“其实……我带了俩手机出来,刚才我偷看你俩来着。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一天就瘦了啊?”
苏晓原知道屋里有监控。茶几上有个机器人型的宠物摄像头,刚才张钊的电话一进来,机器人的眼睛就亮了,还随着自己转了个方向,从盯着狗窝变成盯着沙发。
“一天怎么就瘦了,你胡说。”苏晓原叫凯撒趴在腿上,沾了一身的狗毛,“你别老盯着我看,我紧张。”
张钊一手打电话,一手拿着手机贴脸上看:“那你朝我挥挥手呗,我的腿都练成残废了。”
“呸呸呸!什么残废,这个词不许说!再说我真生气了啊!”苏晓原听不得这个,生怕张钊立什么flag,“你们宿舍环境好吗?白天累,晚上可别休息不好。”
张钊从前觉得哈士奇傻,现在发现狗儿子贼聪明,一个劲儿往仙鹤怀里蹭,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放心,俩人一间宿舍,独立洗手间,环境挺好的。就是累,好死不死碰上从前教练了,谁都不盯着专门他妈练我……”
“那教练是为了你好,你得听话。11点就熄灯了,你怎么还不去洗漱啊?”苏晓原一着急就把话说秃噜了,张钊只说过一次作息表,自己摆明了是牢牢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