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急得想蹬腿跺脚:“真的,我擤鼻涕影响我弟复习才去了半岛。我得上楼了,作业还没写完呢!”
“那你往后也不能天天去半岛啊,大晚上的……万一路上有人抢你手机呢?你这么爱发微信,也不知道和谁聊呢!”张钊挡在楼洞口,他知道苏晓原推不动自己,霸道地占了通道,“要不你往后来我哥家,辅导昌子何安也行,自己写作业也行,我训练完再给你送回来?”
什么?苏晓原晃了个神:“你哥和我又不熟,我去算什么啊。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不好!你不答应……”张钊无理搅三分,骗他一句,他连本带利要回来,“我不让你上楼!”
苏晓原没见过他这种人:“你这样儿……”
“像个流氓是吧?”张钊流氓地替他说完了。苏晓原没办法,只好同意,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
唉,真没办法,这人好幼稚。苏晓原拧开门锁,屋里是陈琴和小运,看着正要出门。
“妈你干嘛去啊?”
陈琴拿了一把雨伞,正在套外衣:“这不,妈妈怕你看不见路,想下去接你。回来了就行,饿不饿?”
“不饿,我在同学家吃完了。”苏晓原撒谎,喝了一肚子的花茶。
苏运劝了妈妈半天,心疼她又要出门,阴阳怪气地说:“呵,你这一句不饿,在同学家吃山珍海味了,妈担心你一个晚上。”
“怎么和哥哥说话呢?”起初陈琴以为两兄弟感情好着呢,可两个儿子的关系真正怎么样瞒不住一个母亲,“小运,你先回屋,妈和你哥说几句。”
“知道知道,你就偏他。”苏运撂下一句话,进了屋。
苏晓原被陈琴招呼过来,弟弟不在了,他歪着肩往凳子上坐:“妈,你往后别太为我担心,大晚上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下雨,小运他担心你也是对的。”
陈琴摸了一下大儿子的右膝盖,这么多年了,自责愧疚越来越重。当初要不是自己抱着大儿子去小诊所打针,不至于毁了孩子一辈子。
“你和你弟什么脾气,妈妈能不知道啊?你告诉妈,晚上跑哪儿去了?”
“真的去了同学家啊。”苏晓原赶忙拿出手机来,刚好张钊给他发了个微信,问他到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