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原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张钊。“……不好意思啊,我弟他现在叛逆期,不是针对你,他和谁都不好好说话。”
“小屁孩儿,我搭理他呢。”张钊也看着他。这几天训练完,都能在运动包旁边找到一张心相印,放着剥好的花生米儿,两块大虾酥。
“上车,我抽空送你一把,还得接着训练呢。”张钊没问过你干嘛给我吃的,而是前两天把车送去了专业车行。
苏晓原记得死飞是没有后座的:“咦,你换车了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坐上试试。”张钊不好意思说是特意改装过,还加了两手车闸,“不硌你屁股,快点儿,晚了春哥又掐表骂人。”
“什么屁股不屁股的……”苏晓原扭着屁股坐上去,后座被一块坐垫包住,就是上回用的那块。
“稳么?”张钊往前倾身,后背都是汗,怕他不愿意碰。
稳,比从前都稳,苏晓原没回答,只是说:“好好的死飞,怎么加了个后座?”
这下轮到张钊不回答了。
苏晓原也不问,他想,万一是专门给自己弄的呢。在特例的驱使之下,他伸出胳膊,试着靠了下张钊的后腰。
运动外衣都湿透了,可想而知里头那件湿成什么样。
张钊没动,出汗的时候他不爱挨着人,粘得慌。
“……颠得慌。”苏晓原一句话,让张钊立直了腰。
“你别搂太紧啊,有汗。”张钊还是怕他嫌自己有汗味,“你弟看着和你不像啊,我还以为和你挺像的呢。”他瞥了一眼俩人的影子,车胎压过干净的积水,叫雨滴重新飞了起来,“他没你好看。”
“小运像我爸爸,长得比我好,像男子汉。”苏晓原知道自己不阳刚,头一回坐死飞,生出好些好奇心,“班长,你们这车为什么叫死飞啊,都没有闸吗?”
张钊的运动外衣叫风吹出一个鼓包,卖弄起专业知识:“因为后轮被固定在花毂上,不能空转,是和脚蹬子一体的,所以才叫死飞。也不是都没车闸,好多专业骑手都安,不安大多是为了装逼耍帅,是吧?”到校门口了,张钊没捏车把,长腿放下来踩地点刹,“是吧,这么刹车多帅,小姑娘都看。”
苏晓原嘀咕了一句哪儿有小姑娘看你,下车不肯走。“你还去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