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没立马接,但他对这个瓶子再熟悉不过。“我们晓原,对我这么好啊?”
“你胡说!”苏晓原心想这人好烦,“谁对你好了,爱喝不喝。”
“喝喝喝,你挺会买,加强版牛磺酸红牛,这都跑步之前喝的。”张钊把听装饮料抢过来,正大光明摆在桌斗里。
“不跑步也可以喝,反正我都买了。”苏晓原瞪了他一眼。
张钊没话说,偷偷在心里戳肥皂泡儿。
苏晓原到底心软:“刚才……在操场叫人笑话半天,心里不好受吧?”
“嗯,特别不好受。”张钊立马又演上了,易拉罐还带着余温,可能被攥了好半天,“本来我这种……差生,就不招人待见。被他们笑了50分钟,真想找个地缝儿……”
“我看见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苏晓原摆明立场,“虽然你冤枉我随便动你包了,可我不笑话你。”
“嗯……你对我真好。”张钊弹了一下罐装的红牛,好奇怪的感觉,想把陶文昌拉回男厕所里,也显摆显摆。有个人不戴美瞳,眼睛也倍儿好看,也疼自己。
呸呸呸,什么和什么啊,张钊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是没谈过恋爱,瞎想什么呢!
这一听饮料张钊直到放学都没喝,连带两斤散装的大虾酥,一起打包带走。不出所料,陶文昌晚上是有约会了,照片上那姑娘直接在校门口等他,像宣示主权,俩人一起推着自行车走的。
唉,瞧见哥们儿找到了幸福应该很高兴啊,可张钊就是有种这事儿不大对劲的预感。推自行车往外走,还没出校门,苏晓原的声音让张钊深度怀疑自己幻听。
“班长。”苏晓原喜欢这么叫他,张钊自尊心强,老被人看不起不行,“我有个事儿问你。”
“啊?问我?”张钊把车一停,等他。
苏晓原半天才慢悠悠走过来:“何安他今天怎么没来啊?”
张钊一脸惊讶,好事儿地问:“呦,你俩什么时候这么铁了,还挺关心人家。”
“都是同学,班里我也就认识你们几个。”苏晓原盯着张钊的车看了看,轱辘特别窄,“你也骑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