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疆知道沈拓在这种事上脸皮薄,他很快就改口岔开了这些旧事,又拉过沈拓的右手十指相扣。
“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去看看他,最近也不忙,明天要是天气好,我们就一起去扫个墓。”
段霄没有和妻子合葬,他知道他的儿子不会原谅他,所以他不想连累妻子和他一起不被祭拜。
第二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沈拓和段以疆早早开车去了墓园,墓地的管理员已经和沈拓很熟了,这些年段霄坟上的香火一直没断过,都是原先的兄弟们轮流过来祭扫。
段以疆没有看见父亲最后一眼,他回港城的时候,正是段霄下葬,高高大大男人变成了一盒轻飘飘的骨灰,他面无表情的陪着沈拓将父亲安葬,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少爷!”
沈拓熟练的拿牙咬开啤酒瓶盖供去段霄坟前,段以疆学着他模样拿牙一咬,结果险些划破了自己的嘴。
“破没破啊?啊?!我看看,你说你学这个干什么?来,张嘴,我看看!”
“没事……”
段以疆梗着脖子揉上酸痛的腮帮,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来掏出门钥匙去撬瓶盖。
从小到大,一直是沈拓比较像段霄,所以他们之间,注定是沈拓要替他来扛。
他撬瓶盖的动作也不是很利索,沈拓在边上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划破手。
段以疆开瓶盖开了快一分钟,好不容易打开了盖子,他抓着开了盖的酒瓶和坟头那瓶轻轻一碰,然后仰头灌下整整一瓶。
涩苦的啤酒呛得他满脸发红,这是他第一次和段霄喝酒,段霄要是泉下有知,估计会先红着眼圈感叹一番,再笑骂他这个混小子不知道细品味道就知道咕咚咕咚的糟蹋东西。
段以疆很少喝酒喝得这么急,从墓园往停车场走的那几步路,沈拓得连搀带扶的架着他,车是肯定不能开了,沈拓将他塞进副驾驶里系上了安全带,他昏昏沉沉的抓上沈拓的领子一拉一扯,力道和分寸倒是不减分毫。
鼻尖碰着鼻尖,唇瓣贴着唇瓣。
沈拓眼尾一挑,刚想笑他酒后乱性,结果却被他抢先堵住了嘴唇。
“我们结婚,沈拓,这算见过老爷子了,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