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总还亲自帮郑哥去……”
“他那是为我,不是为郑哥。说到这给你提个醒,以后找男朋友女朋友,千万别找段以疆这种死心眼的。”
沈拓哭笑不得的喝了一口咖啡,再多的糖都冲不掉那种涩苦和酸意,只是段以疆喜欢的东西,他总要用尽一切去适应。
“别犯轴了,郑哥这事愿意做你就做,真觉得难受不想伸手,我也不怪你。你和我不一样,我跟他那么多年,没得选了,即便知道不对,我也得护着他,”
“.…..好。”
周远没能控制住一涌而上的情绪,兴许是酸楚,兴许是不甘,又兴许是某种已经压抑到扭曲之极的愤怒被点燃了引线,灼得他整个心脏都在抽搐痉挛。
——因为他最不想从沈拓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有些仓皇的端起杯子大口饮下了还烫口的咖啡,宽敞的马克杯沿可以遮去他面上那些因为抽动而显得愈发狰狞的伤痕。
“傻得跟什么似的……你们现在都好好的,这事本来也不该把你们牵扯进来。你前段时间帮忙帮得够多了,回去歇着,剩下的不用管了。”
沈拓和周远差得年岁不大,但他总是会把周远和陈戎当成年岁相当的小孩,这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郑峰以前总说他像个护崽的老母鸡,恨不得天天把这些小混蛋挨个护在羽翼之下。
而沈拓确实是这个性子,见周远有些顶不住情绪,他立刻起身去揉乱了周远的发顶开口安慰。
他始终是个习惯于自责的那种人,他这一辈子细数下来看似风光,可他其实谁都没保住。
他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和段以疆的母亲,了结不了这桩陈年命案,阻止不了段家当年的失势,更没能照顾好操劳成疾的段霄,而现下唯独剩一个段以疆,也被他牵扯着违背了本心。
“拓哥……”
“生意的事也不急,你回去好好休息,他现在也没空料理,你发个文件给他看就行,不用当面汇报。”
沈拓哄孩子似的捋了捋周远的头发,又照葫芦画瓢的拍了拍周远的背。
他承认他对周远的抽身有些伤感,但他还是很愿意看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