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喝喝喝,我自己端着喝。”
左右逃不过临头一刀,沈拓也就彻底死了心,他抓着浴缸边的扶手直起身来接过了第二杯水,然后乖乖巧巧的捧着水杯靠去段以疆身上,光明正大的弄湿了他的段少爷。
“不过你这看什么呢?忙一天都没弄完。”
“还是那点事儿,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资料多,没看完。”
段以疆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见怪不怪的拿过浴巾盖住了沈拓的上身,夹着血色的眼睛里也不知是被药味熏得发红,还是累得发红。
“——可给你能的,还资料多,少来跟我这套,又是盛安是不是?”
沈拓边说边裹着浴巾往浴缸边上摆了个小美人鱼的并腿坐姿,他凑去段以疆面上轻轻咬了一口,又难得体贴的舔了舔段以疆的眼角。
“是盛安,但是没什么大事,你不用……”
“我答应过你了,肯定不再插手。但是你得给我放开手做,别有什么顾忌。。”
沈拓贴着段以疆的鼻尖嘀嘀咕咕的冒出了一身怨气,他抢过那一叠文件扔去地上,又敞开身上的浴巾将段以疆兜进怀里恶狠狠的揉搓了一顿。
“他们要还让你这么不省心,间接影响老子的生活性福指数,那不用等你出手,我就直接破例出山把人做了。”
“.…..好,好,总之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段以疆被弄了一身水反倒轻松了不少,他哭笑不得的埋去沈拓颈间使劲亲了两口,老男人细皮嫩肉带着药香,他闭上眼睛就势环住了沈拓的窄腰,从上午绷到现在的神经总算勉强放松了一点。
盛安是段家当年的地皮,段霄死后,段以疆接手之前,盛安被人单划了出去,也就相当于人与地就此脱离了堂口,与段家再无关系。
道上一直很忌讳分家或是单干,更别提是从堂口掌舵人手下出去自立门户,可当年的情况太特殊了,谁都知道段以疆是早就离开段家不认父亲的逆子,所以即便有人不服管教就此拆伙,也不算太稀奇。
领头的人叫郑峰 ,年纪比沈拓大一些,是段霄当年除沈拓以外最得力的一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