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为段家做事做了大半辈子,心里通透的跟明镜似的,他适时接过话茬替段以疆开脱,而后又立刻升起了车内的隔板,以免搀和年轻人的谈恋爱。
“我也不累,一路上想着你,顾不上累。”
“.…..”
论起一句话把沈拓将死,段以疆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唇齿相贴的吻带着一股子腻人的甘甜,沈拓眼角微抽,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翻了白眼,一边别别扭扭的咬上了段以疆的唇。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下次只要是三天以上,我都带你。”
沈拓的头发很软,软到跟他这人完全不搭,一吻终了,段以疆撩开他半长的发尾轻声许诺,而后才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段以疆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确实是教科书级别的,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简简单单的四句话,认错态度端正,情话水平达标,甚至还额外提出了改正的方式。
“行了行了……你这戏过了。”
沈拓这回是真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靠去段以疆肩上撩起西装袖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向来不是个计较细节的人,偶尔一点脾气全当徒增情趣,段以疆这么正色的哄他,反倒让他一身恶寒。
“没过,你不高兴可以多气一会,但酒就别再喝了。”
段以疆同沈拓眉心挨着眉心,他对这件事情看得很认真,从他回港城那一年算起,沈拓就几乎从未跟他分开过。
他们不算是正八经谈恋爱,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寻常的恋爱步骤,沈拓与他是一步到位的,他们那时过得太难了,只有情爱能让他们短暂的逃离现实。
抛去酒水伤身之外,段以疆其实很愿意看到这种场面,他垂下眼帘再度吻上了沈拓的唇,柔软冰凉的唇瓣上带着啤酒留下的涩苦。
“我没喝太多……行了,段以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