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有点烫。”王愆旸将早餐放下,嘱咐元幸,“你慢点喝。”
元幸接过杯子,回头看看客厅的窗台,问王愆旸:“开心先生啊。”
“怎么了?”王愆旸问。
元幸回身,指了指窗台上的惊喜花:“惊喜花到底是什么花呢?”
顺着他的动作,王愆旸也抬头看了看,思忖后收回目光,将早餐一一摆在桌上:“谁知道呢,你想知道的话上网查一下,不然问问张明星,他好像快结婚了,过阵子得上礼。”
“不过不知道也行。”王愆旸继续说,“不如就把它继续当成一个惊喜,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样。”
就像最开始王愆旸在火锅店里“捡”到小可怜元幸时,也没想到会有如今这么一天,也没想到他的小宝贝再有一个月都要大学毕业了。
“那好吧。”元幸扭头回来,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那我还想吃那个糖了,就是种出惊喜花的那个棒棒糖。”
当时那盒糖是王愆旸的合作伙伴寄给他的,所以牌子什么的他也不清楚,但还是说:“行,过两天给你买一盒。”
“耶~”元幸这才满意地吃早饭。
王愆旸见状,摇摇头:“多大的人了啊小元幸,还要吃糖。”
元幸喝了口牛奶,嘴唇周围一圈白:“我都这么这么大了,开心先生你还不是在喊我小元幸。”
“学会贫嘴了是不是。”王愆旸笑。
吃饭的途中元幸接了个电话,是他导师打来的,让他下午的时候去办公室一趟,有事情。
此时五月,距离元幸毕业还有一个月,估计导师找他就是跟他说一下论文相关。
“谁啊?”王愆旸问。
“我导师。”元幸将嘴唇一圈的奶白色舔去,“我下午得回学校一趟。”
“嗯。”王愆旸点头,两人继续吃早饭。
安静了一阵后,王愆旸突然抬起头又问:“小元幸想好去哪里实习了吗?”
心理学并不是什么热门的大众专业,对口的职位也不多,现今大多心理咨询所都对心理咨询师的要求很高,不仅学历要过关,还要有丰富的经验。
所以大多数学生都会继续选择学术深造,一直往上走,等学术精湛后再出来自立门户开个心理咨询所。
“唔……”元幸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可能去方奶奶那里吧,我跟方奶奶还有小陈姐姐也都说过的。”
方秋月那件康复中心原本是私人的,但近几年受到了政策扶持,和多家知名的基金会合作,现今已经半公立化了。原本那几栋小楼周围又新建起了几栋供疗养用的大楼,后面的小花园的面积也扩大了,内部重新翻修,原本老旧的楼梯修缮得焕然一新,跟之前比起来不知好了多少。
但随着半公立化的同时,各种更加完善的规章制度也定制了起来,场地扩充人员也扩充,医院也开始招收不少实习生来做事。
“也行。”王愆旸说,“主要是你愿意就行。”
“我当然愿意的。”元幸笑着说。
毕竟他的这个愿望就是在那里萌生出的呢,那张黄色的卡纸他现在还留着。
王愆旸语气一转,突然调笑道:“不过,小元幸你要是求我一句,我现在就给你砸钱开个属于你自己的康复中心,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元幸的医院’。”
元幸放下杯子,无语地看了王愆旸一眼:“哼,我有钱的。”
他大学的时候就将那些该考的资格证给考完了,偶尔也出去做个心理咨询的兼职什么的,每小时的报酬都还不低。这么四年攒下来,除去他习惯性做慈善捐除去的部分,早就有了个自己的小金库。
元幸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300块钱,财大气粗地拍到王愆旸面前的桌上:“给,买你一个晚上的。”
因为之前的经历,元幸还是用现金更习惯些,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王就送了他这个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