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记得问沈雁,这场比赛对于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不记得,也记不得——

记得的只有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沈雁。与外事无关,与外人无关,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自觉地就让这句话出了口,而且是在声音状态最煽情的时候。

沈雁听到了他的话,微微喘着气抬起头,动手去捋他散乱在枕头上的黑发,同时身体向前挺了一下,鼻尖沿着他喉咙的线条慢慢往上描,埋入耳朵后面,然后轻轻张口衔住了他一小块耳垂。

齐誩的耳朵很容易变红,但是耳垂又是一般人体温最低的地方,一冷一热在这里同时出现,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那是齐誩的弱点。

一旦被人含住了,他就动也动不了,浑身发软。

以前曾经亲过齐誩的耳朵,所以沈雁知道他这个弱点,于是不由自主顺着那道弯弯的耳廓一阵咬,慢慢感觉到那里变得又红又脆,散发出一种任何词汇都形容不出的、很好闻的气味。沈雁一时情动,忍不住加重力道狠狠地啃吮,时不时有湿润的“吱”的一声响起。

齐誩的呼吸浓重起来。

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里气流匆匆刮过的声音,又干又哑,以一个CV的标准听上去并不好听,在身体交缠的一刻却很动人。

用这样的声音去诱惑一个人,那个人将无法拒绝:“……摸摸我,好不好。”

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沉闷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收回一边手,摸索向下,找到了他裤链的链头,笨拙地拉开它。可能因为手指有些打颤,两边链牙偏偏就卡住了,一时半会拉不动,厚实的布料在拉链所带来的张力下轻轻绷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磨过下面的底裤,发出隐晦的摩擦声。

齐誩咬着唇低低笑起来,伸出手去握住他,替他把拉链的方向摆正,果然松动了。

一颗颗链牙分开的时候,那声音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连成一片,在两个人交织的喘息间显得格外清脆。

之前已经洗过澡,底裤刚刚换过,棉质料子在充分吸收体温之后变得又软又轻。

脱下来并不困难。

沈雁把他的裤链拉到尽头,松开,双手沿着他的腰际线慢慢绕到后面去,从他凌乱的衬衫底下轻轻撩上去,托住腰眼,把他抱向自己。齐誩顺着他的动作紧紧搂住他的肩头,脚掌不由自主抵住床板,尽可能抬起自己的身体方便他的双手动作。

长裤自脚背上滑脱,一半点地,一半仍挂在床边。

失去了衣物后,齐誩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这些年由于作息的关系体质不太好,一对手脚在大冷天的时候常常受冻,此时膝盖上还是凉的。

沈雁似乎对此有所觉察,手掌滑到膝头的时候停住了,给他轻轻揉了两下。那双手无论是力度还是温度都说不出的舒服,让他的膝头渐渐放松下来,弯起来的动作也变得容易了,连十只脚趾都因为那个人的体温按捺不住挣动。

此时,沈雁低下头,默默地亲了一下他的膝盖尖。

齐誩轻轻抽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把腿往回收,沈雁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拇指顶住踝骨下面那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齐誩就像被捏住了软肋一样,微微颤抖,虚弱跌回到枕头上。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房间里满溢的、眩目的光。

什么都想不了,除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舌尖在他的大腿内侧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线的时候,一阵酥麻的电流感涌上脊椎,心脏仿佛那双坚实有力的手牢牢握住,突突直跳。血液流过的冲击力太大,令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仅仅是意识——患得患失的不安,若即若离的痛苦,以及距离感。

在这一刻归零。

第一次甚至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辅助,身体与身体相抵,无声地闯了进去。

“呜……”

即使紧紧咬着牙,到底还是抵不住,疼得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