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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真是太太太太太中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横冲直撞除了会带来遍体鳞伤之外,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想到这里,叶帆更是胃口全无,他放下勺子靠回床上,懒洋洋的看着敖澜仁大快朵颐。
这时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头顶上的摄像头把他们的所有动作全都记录了下来,并且忠实的在徐盛尧的手机屏幕上一一呈现。
余秘书见徐盛尧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便斗胆偷窥了一眼,结果发现他居然在看自己弟弟吃饭,颇感无语。
“一会儿不就能见到了吗?”余秘书是独生子女,实在不明白这种兄弟情深。而且在来徐氏工作之前,他完全不相信豪门子弟会有亲情,可是徐盛尧对叶帆的关心发自真心。
徐盛尧说:“能早看到一会儿也是好的。”
余秘书实在不敢吐槽徐盛尧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弟弟,只能默默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因为晚高峰时间路上堵车,徐盛尧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小时才到家。在他到家之前,酒足饭饱的敖澜仁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别看他和叶帆年龄相差不少,但两人出身经历兴趣爱好非常相似,共同话题很多。
徐盛尧进门时,他们两人正聊到明年五月份即将上映的超级英雄电影《秃鹰队长3》,敖澜仁怂恿他一起飞到秃鹰国看首映。
见自己哥哥回来,叶帆哪里顾得上什么电影,若不是他现在下不了床,否则他早扑上去了。这是他在车祸后头一次见到亲人,这一瞬间,身体上的伤痛和心灵上的寂寞争先涌了出来,车祸时的无助以及在医院苏醒时的庆幸,现在想起也历历在目。他顾忌着不想让敖澜仁看笑话,硬是压下了鼻子的酸意。
他很想亲密的和哥哥聊聊天,但一方面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和徐盛尧用正常的语气说过话,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表现的过于殷勤显得反常,所以“哥哥”两字在舌尖上转了半天,最后硬邦邦出口的还是“徐盛尧”。
徐盛尧脱下外套交到管家手里,快步走向叶帆的病床前,他停住脚步,定睛端详了叶帆半天,此前他飞去秃鹰国时探望时,叶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昏睡在icu中,看上去毫无生气。现在叶帆已经恢复了很多,虽然手上腿上的石膏还在,但已经不像此前那样病殃殃的了。
叶帆乖乖的由着他审视,当他注意到徐盛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时,他有些害羞的抖开毯子遮住了腿上的石膏。
“徐盛尧。”他又叫了一遍,然后又没声了。
“嗯,我回来了。”可徐盛尧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温情脉脉,语气反而十分严厉:“从你到家到现在快二十个小时了,你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叶帆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解释什么?”
“当然是解释你为何要去酒吧买醉,还不怕死的在酒后和人比赛骑车。难道我需要你解释为何旷课,为何和人打架,为何隐瞒学校发的劝退书?”
被问到自己犯下的亏心事,叶帆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些、这些都是他年轻不懂事搞得混蛋事,他现在改过自新,这些糟烂事都被他扔到了脑后!他这次回来完全是为了修补自己和哥哥的关系,如果顺利的话还能到他身边帮帮他,哪里想过兄弟俩第一次见面,徐盛尧就用这种不近人情的语气质问他。
“徐盛尧!”这是叶帆今天第三次叫他的名字了,但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叶帆的语气就像是被戳爆的粉色气球,碰的一声炸的所有人耳朵都在震。
他瞪着徐盛尧,嘴角盛满委屈,眼睛写满尴尬,眉头挂着羞恼。但在这之外,还有对自己年轻犯浑的浓浓懊悔。
一旁的敖澜仁看不过去,赶忙起身打圆场。
敖澜仁劝道:“老徐,你看叶帆这么辛苦折腾回来,你也不多关心关心他的身体。”
“我才不用他关心。”叶帆嘟囔了一句,和哥哥好好聊聊的心情完全没了,他让保镖把他抬回卧室,佣人问他晚饭还吃吗,他回答“吃个屁”。
哎,老实不过一小会儿,原来的坏脾气钓钓就回来了。
看着叶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敖澜仁回头对徐盛尧一通数落。“我真是服了你,弟弟没回来之前想的不得了,叶帆受伤的时候瞧给你吓的手都在抖。好嘛,现在回来了,你听听你的语气,你这哪像是对弟弟说的,简直像是对儿子……不,就算是我爸还在世的时候,也没敢这么教训我。”
徐盛尧为自己辩驳:“如果我不对他严厉一点,怕他越走越歪。”
“呸。”敖澜仁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最了解他现在的心思。他的叛逆全都来自于你和他的巨大差异,其实他不是坏孩子,只是想拼命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而已。而你呢,为他付出这么多,但是他知道的只有冰山一角,而且浮在水面上的部分还是最冷最硬的!你再这么下去,小心这座冰山撞翻你们亲情的小破船。”
听到这里,徐盛尧有些动摇。
钓钓出生时徐盛尧已经快十六岁了,钓钓的母亲不管事,父亲又年迈,徐盛尧自然秉着长兄如父的原则对他倾注了很多心思。随着徐盛尧踏入高位一步步变得成熟,钓钓也进入了心理变化最大的青春期,两个人的相处越发像父与子。
他对他这么严厉,何尝不是希望他能变得更加优秀呢。
虽然徐盛尧现在还没搞清楚钓钓到底为何闹着回国,但看他今天表现的这么乖顺应该是有示好的想法,看来自己该改变想法,尝试用更温和的态度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