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行心头一喜,花花绿绿的能给庄晏插个年纪也算应景了,他赶紧问:“都有什么色的,一样来两根吧,要二十四根。”
老爷爷手上一滞,把蜡烛往外递:“你自己查。”
徐且行低头一看,蜡烛有手指头那么粗十来厘米那么长,就俩色儿,红的和白的。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谁家没点事敢点白蜡烛啊!虽然这红蜡烛看着也是太喜庆了一些,整得跟贫民窟版龙凤烛似的……
龙凤烛就两根,徐且行捡了两根一对,把蜡烛递回去,又赶在老爷爷回转之前赶紧补充:“老爷子,有酒吗?”
老爷爷慢慢悠悠挪到货架最里头,掀开一个大缸的盖子敲了敲,一股酸甜又带着粮食香气的酒味飘过来:“要这个,还是要瓶装的?”
最后蛋糕变成了达利园小蛋糕,红酒变成了二锅头加自酿酒,仙女棒变成了一块钱一根的蜡烛,鲜花只能一会出去薅把大自然的馈赠。
瞅瞅,就这个装备,他怎么好意思告白。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春宵一刻就值十块钱。
等他把什么胶带手电也置备齐全,老爷爷大概好久没做过这么大生意了,分分钟上下好几十,累的够呛。
徐且行惭愧的上手给老爷爷锤了两下肩膀,凑过去小声问:“您这儿有……”不太好意思问。
老爷爷脸都灰了:“你还要买?”
徐且行绷了绷脸,还是趴在他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老爷爷听了以后表情很是有点困惑,琢磨了半天,说了句:“没有。”
庄晏抱着东西跑回小屋放好,又在门口焦急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徐且行人影,听着耳边渐渐生起的呼啸风声,天色也怪的人发慌。他不禁发问,到底为啥他俩不直接在旅馆徐且行的屋子里呆好算了啊。
等来等去,等的庄晏都耐不住想要出去找了,徐且行才捧着一袋子东西穿过细微的小雨跑了回来。
庄晏赶紧把他让了进来,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脑袋,两个人又是米字糊窗,又是紧闭门窗全部锁好,最后铺了个小褥子在客厅角落,又置了个小桌子在上面,拿两个小酒杯,两个人窝在壁柜和桌子中间,看着正对阳台玻璃门外越来越压抑的天色,抱着腿靠着墙发起呆来。
庄晏看着门外,徐且行看着庄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