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不用他提醒就知道俯身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感受了一会,暧昧的气氛才刚开始,乔年就咚咚咚敲响了房门:“庄晏,吃完了吗你们,一起走啊。”
徐且行:“……”我记住你了,你在我记仇的小本本上疯狂写“正”。
庄晏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安抚地拍了他两下。
徐且行诡异的被他的下意识动作给顺好了毛,听着对方轻巧关门远去的脚步声,眼皮越来越沉,在最后坠入黑暗的前一瞬间还在心里腹诽:
“这是拍孩子呢吗?这是拍花子呢吧……”
庄晏掩上门,冲乔年比了个嘘,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乔年走了几步才觉出不对来,她回头看了看徐且行的房间,不满地质问庄晏:“凭什么大中午的还不能出声啊,我干嘛迁就他啊,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庄晏也不明白同是误会一场,怎么乔年天天跟他不计前嫌的却老是跟徐且行过不去,听了这话也只是哄了两句就赶紧转移话题:“你就中午回来吃个饭,还特意化个妆啊,画得这么美一会不也得卸了吗。”
乔年思路马上就跟着跑远了,她媚眼如丝地睨了庄晏一眼,抚着脸美滋滋地说:“你看出来啦?你也觉得好看吗?我这不是想着趁还有时间,一会儿去找余杳光说个话,要是我能把他再给掰直了,我得多厉害啊。”
庄晏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被乔年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吃饭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提起余杳光来了的事儿。
他心里不禁有些复杂,再一想饭前余杳光和他那一顿battle,那黯然神伤的样子,这怎么想怎么好像是他故意瞒着心机出位呢。
旁边乔年还在不依不饶特别起劲的缠着他问她今天化的妆真的好看吗,好看的明显吗,有没有那种又夺目美又不做作的感觉,让人看了足够心动吗。
庄晏满腔愁绪被她的声音剪的细碎,只好先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回答她:“美,夺目,不做作,够心动,你的脸上除了美貌空无一物,行了吗?”
乔年满足了,像个要上战场的小英雄,雄赳赳气昂昂挺着胸扭着胯地迈出旅店大门,正要发表她征服男人世界的英勇宣言,脚步却突然定在那里。
庄晏落后两步,赶上来又绕过她,这才看见旅店的小院子中间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间男人,挺拔儒雅,保养得宜,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正在凝神听着旁边几个人在报告什么。
听见两个人走出来的声音慢条斯理地抬头,然后目光照在罩在乔年身上拢了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僵住的气氛:
“怎么黑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