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回了厨房拿两个锅各装了一半水,寻思着怎么也比一整锅烧的快,紧赶慢赶熬到水温上来了,他赶紧折成一锅端了出来。
徐且行光着个膀子,棚子里漏的凉风一吹,身上的水珠就更凉了。他刚才骚的起劲,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他干嘛这么糟蹋自己啊。
他要是着凉了,就会感冒。他要是感冒了,就会虚弱。他要是虚弱了,那就算是气氛到了有机会他也不能上——这可是扭转庄晏变1为0的第一战,也是关键一战,要是庄晏的用户体验一般不肯再当回头客,那他就说不得只能为爱含泪做0了……
想想徐且行就一阵烦躁,鼻子痒痒的,张嘴就要打个惊天喷嚏:“啊——”欠。
庄晏一把掀开帘子,头拧在门外不看他,抱着锅摇了摇说:“我兑好的,我就这么直接倒,赶紧给你冲干净,你赶紧穿衣服进去暖和暖和吧。”
徐且行强行挽救形象:“啊——秋。”揉了揉鼻子,自己觉得还挺可爱。
他刚刚也想通了,事实摆在眼前也骚不动了,大自然的天威冻的他作不出妖来。乖乖任由庄晏闭着眼睛哗的一泼,然后赶紧拽了旁边的浴巾往下边一围,就跑进了屋。
庄晏哎哎了两声没追上,只好自己拿下门上挂的干衣服,进去递给他。
徐且行接过来一看,脖领子上的吊牌还没剪,是件新衣服。不太满意的往回一塞:“新衣服还没过水,我穿了皮肤会红。”
屋子里没有风,徐且行缓过来不少。说完又有精神了,自己溜达到卧室里,叉着腿往下一蹲,在行李箱里扒拉了一下,拎出一件旧旧的,放在鼻子下边闻了一下——嗯,是庄晏身上的味道。
“就这件吧,我就穿这个,我再找个裤子……”
庄晏无语地看着对方豪放的姿势,和浴巾分叉缝里,都不是若隐若现,直接就是坦坦荡荡的当啷着的东西,心里仿佛贾宝玉附了体,只有一句:
这位小兄弟,我曾见过的。
他把新内裤往床上一甩,说了句:“这个洗了,没穿过,你赶紧穿上。”然后扭头去厨房端姜汤。
姜汤端出来的时候庄晏松了口气,徐且行没还在裸奔,继续挑战他的自制力,已经穿戴整齐,清清爽爽的。
他把碗递过去:“喝点吧,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