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疑惑不解:“什么病?”
“相思病。”
周拘远来到病房的时候,林南已经被陈归璨大手一挥赶出去了。
对这种利用完就扔掉的恶劣行为,林南一开始表示很不满,却因为陈归璨后来一句轻描淡写的“加排两小时”而飞快离开了。
窗外的阳光轻柔地打在陈归璨的身上,周拘远看得有些晃神——仿佛九年前的初见一样,陈归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仍然是从前那样的耀眼夺目,闪闪发光。
九年前,那个十四岁的稚嫩少年被硬生生惊艳,站在偶像的面前崇拜而手足无措的模样和他现在的神情完美地重叠到了一起。
他是他的光。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太大的长进。在这道光的面前,他还是跟初次见面那样自卑无措,小心翼翼。
周拘远看见陈归璨冲他笑了一下,笑的温柔明净。
周拘远被这笑容晃了心神,随后便听见陈归璨对他道:“你过来。”
周拘远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和陈归璨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陈归璨对他道:“你再过来一点。”
周拘远一怔,却是听话地再往前移了几步。
陈归璨小心翼翼地支起身,生怕牵动到身上的伤口。他抬眸,对周拘远道:“你再往前来一点。”
周拘远看了一眼现在和陈归璨之间的距离。
再往前一点,就要坐到床边了。
陈归璨感觉自己的床边轻轻往下塌陷了一块。
他笑了笑,调整好姿势,在周拘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而精准地吻上他的唇。
夕阳的余晖下,唇齿相依处,气息缠绕间,陈归璨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纯粹的踏实感——仿佛一直压在心间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一切困扰他的问题统统迎刃而解。
这一刻他想,去他妈的平平淡淡岁月安稳,老子就TMD不走寻常路了。
摘什么苹果又画什么平行线,统统去死吧。大千世界里,他只要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不过就是在安稳度过二十六年的人生长河里丢进一块大石头,击起一片剧烈的水花罢了。又能怎样,还能怎样。
为了那道光芒,他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