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差和烈日的原因,迟喻的大脑一直昏昏沉沉,一直到冰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入到狭窄的小胡同里时,迟喻还在恍惚。
白色的行李箱被孤零零的丢在墙外,他还开口,注意力就被拦截。付止桉的拇指和食指扳过迟喻的下巴,迫使他收回视线。
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迟喻能感受到周遭越来越高的温度,还有付止桉衣服领口淡淡的烟味。
“这是什么。”迟喻顺着付止桉的视线看过去,最后落在他手上拎着的布袋。迟喻十分认真的把袋子放到身前,低头轻声说:“这是给阿姨带的餐具……”
身前人轻笑一声,顿了顿接着道:“真乖。”
迟喻一时间没分清,这话到底是不是在夸他。没等他反应,付止桉突然倾下身,双臂环上他的腰,接着身子缓缓贴近。湿热的鼻息喷在迟喻颈边,想起自己坐完长途飞机还没洗漱,迟喻下意识的把头往后仰,碰到了身后粗糙坚硬的水泥墙。
两道墙之间的空间特别小,迟喻无处可躲,便任由付止桉的下巴在他锁骨上蹭来蹭去。
但付止桉的力气实在太大,锢着迟喻几乎无法呼吸,而付止桉也很快的发现了这点。他松了些力气,把身子直起来,但手臂依旧固执的环在他腰间。
“我好想你。”
他相信付止桉说的话,但在两个小时之后,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说叔叔晚上要值班。”迟喻站在茶几旁,垂眸看着瘫坐在懒人沙发上的付止桉,他迎上迟喻的目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阿姨去亲戚家,晚上也不回去。”
“嗯。”
“然后你没带家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