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浓关上了门。
刚才还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寂下来。
快乐是短暂的,此时此刻身处噩梦中,这才是真实的。
一进屋子里,空气就仿佛凝住了一样。
总有种阴郁的不祥。
给她开门的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不到五十背已经弯了,长年病痛折磨,步子迟缓,头发也有些白发,他的笑似乎都很艰难:“浓浓回来了。”说完转身,慢慢收拾起客厅桌子上的零食袋子和空奶盒。
虞浓默默换了昨天的拖鞋,目光在桌子上的空奶盒上扫了一眼。
卧室里传来哭嚷声。
“妈,我有点恶心,还肚子痛!”
“肯定是你乱吃东西,本来胃肠就不好,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叫你早点睡你不听,等着,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很快干瘦女人就从次卧走出来。
“你妹妹恶心肚子痛,要是过会还不见好,你就去药店给她拿点胃肠药,估计还要发烧,小时候胃一痛就爱发烧。”干瘦女人看到虞浓,冷声冷气地对她说道,说完就去了厨房柜子里翻找蜂蜜。
虞浓将包拿在手里,朝次卧看了看,恶心?肚子痛?她突然想起了早晨放在桌子上的那盒奶。
她脚步顿了下,先走进了次卧,房间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上铺的被子还是早上的形状,没有人叠,她看向书桌。
果然,那盒奶不见了!她走到书桌边,看到桌下有个垃圾筒,里面有个两个奶盒。
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木梳,梳子上挂了几根长发,估计是这个上铺的妹妹回家后拿梳子梳头了,垃圾筒里除了奶盒还有一大团黑漆漆的头发,这掉的发量也太多了点。
虞浓不太理解掉发的恐怖,她以前头发掉得就少,拣到笔记后,就更难掉下来了,偶尔发现一根她的头发也是稀奇。
垃圾筒里绝对不是她的头发。
她转身看着正侧躺在下铺,抱着肚子病怏怏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