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莫名察觉出空气里头不安分因子。他甚至不敢走近这个男人。袁姚揉了揉手,睁开眼睛,示意廖白走近,一把拉过廖白的衣领。“和廖警官接头的人,就是林穆吧?”
廖白并不说话。他说不出话,挂在脖子上的念珠被袁姚拽在手里,用力收紧,勒住少年的脖子起了红印。他甚至无法反抗。男人身上的伤不知有多深,他要是用了力气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袁姚。深红色的石榴珠勒进了脖子,甚至已经出现血迹,袁姚才松了手。廖白一阵咳嗽脱了力,被袁姚搂进怀里,直接吻过来。这个吻有些用力,男人的尖牙咬在廖白舌尖上,疼得怀里的少年一阵哆嗦不停。这个带着血腥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人敲了敲门,袁姚才松开唇,有血从廖白嘴角流出来,被男人轻轻舔去。
“进来。”屋外人走进来,看到廖白又很快低下头。“大哥,老爷子想见见林穆。”
袁姚神色阴冷。他摆摆手,手下人明白了意思,关门退了出去。男人低头看着怀里难受得眉头皱起的少年,轻声问他。“廖警官,你觉得这场博弈,谁会赢?”
廖白抬起头,舌尖肿起,喉咙沙哑,勉强说出话来。男人靠近了少年,才听清楚他一字一字说出的句子。
“你不会赢的。”
第二十八章
小白这人平时在床上软得很。长了二十多年的直男,说给男人掰弯就弯了,筋骨柔软得怎么折腾都行。但是床下有几分狠劲儿,这是袁姚掰不回来的。男人的屋子挺大,后来住进了廖白,索性把当初买下来的上下两层也都打通装了楼梯,上层是一整层的健身器械和枪支。当然藏枪的地方是不能给廖警官瞅见的。袁姚偶尔睡觉时搂着少年,都觉得像是搂着个定时炸弹。二人不过同床异梦,只有性事时才显得有温度。
袁姚在永夜忙了半天才回家,就听见上头传来沙袋闷闷的响声。他脱了鞋子上楼,廖白正穿着白背心一脚踢在沙袋上,后背给汗濡湿一片。
“这么有兴致?”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随手将领带扯下来扔在一旁。廖白的眼睛因为刚才的运动发着亮光很是精神,看着袁姚慢条斯理一件件把正装脱下来,解开衬衫的袖口。这套动作通常是性事前的预告,廖白觉得心下一阵燥热燃起来,性器都开始不安分地肿胀。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偏头看着男人。
“太子爷有兴致跟我来一场吗?”廖白几乎不这样叫他。这个称呼太危险,男人眯了眯眼睛,小白直截了当把二人的敌对关系摆在明面上,似是挑衅。“如果我赢了,今晚你让我干。”
“你拿什么干我?”男人走上前去,和少年几乎要挨着鼻尖说话,“你那东西我喜欢得不行,可舍不得让它费事。”
少年从未经人事的性器颜色浅淡,端头粉嫩,尺寸却是有几分傲人。但和袁姚比起来还是逊色两分。每次给男人含在嘴里时,男人都觉得那端口溢出来的清液都散着折磨人的香气。
“我要是赢了,”廖白不吃男人这一套胡话,语气恶狠狠的。“我就干死你。”随后一拳带着风声挥过来,直直打在袁姚脸颊上,将男人打得偏头。
这力道不小,袁姚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看来是嘴角给人打裂了。他伸手擦了擦,直接一脚踢过去,被廖白的胳膊拦住,骨骼和肌肉相互碰撞的声音,在枪支时代用最原始的搏斗方式相互压制。男人心下咚咚激烈跳动,转身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二人的身影在健身房纠缠,但是一拳一脚都是打在肉上。太子爷很久没有干过这样不会防御只会进攻的傻事,但他觉得意外爽快。他伸出腿勾住少年的脚,将人绊倒,然后压上去,低声警告,“廖警官还想打吗?”
廖白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一个脏字。两人过了十几招,身上的痛这时才隐隐漫上来。尤其是袁姚右脸上被自己狠狠打上去的一拳,青紫了一片,狼狈到整个人都已经穿不上黑崖太子爷的皮囊。他笑起来,声音嘶哑,“你现在可真他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