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露掩住心中拉扯发闷的感觉,呼出口气。
顾宴,顾宴,顾宴……他的微笑,他的脸……唉,忘掉,忘掉吧。
她转移注意力,去想起之前从那个江家姐姐身上招过来的东西,“拿出来!”仙镜没有了,总不会刚才的那个东西也没有了吧。
系统:……
它哀怨地将一点绿色给了江露。
浑身发热难受的江露,一拿到东西,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涌入身体,全身立即舒服多了,冰冰凉凉的也不发烧了。
“这是什么?”陈露坐的位置在过路旁,有不少人来回走,她将东西轻拿在手里,遮挡了下,低头看了看,一个黄豆大小镂刻好看花纹的绿色珠子,这次问也不问系统,她驾轻就熟地闭目将精神探入。
“里面有巴掌一小团墨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系统:……
系统不说,她就自己研究了下,“这东西,不会是一块,壤吧?”像面团一样还能抻拉?怪好玩的。
系统:……
刚才还头痛,珠子入手,江露神清气爽,头脑清明多了,只有身体还很虚弱,她握着珠子开始有精神的观察起四周,绿色火车皮内坐满了人,她正坐在其中一节车厢里,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上山下乡的事,中间各种口号和语录纷飞,没有人注意自己。
简陋的车厢,咯屁股的长条木椅,还有很多用绳子捆成团的行李,行李上挂着一串水壶茶缸用具……
她低头一看,自己也有一个包裹,不过被江母包好了,没有东西露在外面,她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裤子是条黑色直简裤子,她摸了下头,是两根麻花辫。
她微微凝神,开始找回忆。
江露,s市出生,父亲是报社的主任,母亲在邮局工作,家里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江华,小女儿江露,相差两岁,江家父母都是普通长相,可生的两个女儿,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大的江华本来生得清秀,但这两年越来越漂亮,小的江露,从小就美的惊艳,十八岁就跟枝花骨朵似的,让人眼馋。
这次上山下乡本来要江华去,可是江华突然间有了对象要结婚了,对象是首长家的儿子郑佑平,郑佑平二十四岁,是江露从小就喜欢的人,两个人本也就那么点意思,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没想到却被姐姐半路截了胡,江露知道后生了场病,反反复复一直也没好,结果就这样被塞上了火车,一路下了乡。
“郑佑平是男主?”江露问。
系统:“……不是。”
江露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上个世界贫富差距大到她心力憔悴,如果这次再来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有钱,我没钱,而是我下乡了,离你千里之外,那她可真要哭了,誓要把系统拿出来放在地上踩。
“这个世界,男主是谁?”
“男主是郑清河,就在你要下乡的昌河。”这次系统理直气壮,终于不用再被她吐槽了。
江露想了想,“郑清河和郑佑平有关系吗?都姓郑?
“有,血缘关系。”
她哦了一声,“是兄弟啊,那他也是郑首长的儿子了?”看样子到了地方再慢慢打听吧,郑清河?嗯。
江露身体好了一些,立即翻找起她身上背着的包,里面有一只比巴掌大一点,带支架的镜子?她好奇地拿在手里看了看,才在人头攒动的车厢里照了照脸,看到了这具身体的长相。
和上一个世界的陈露大概有五分相似,另五分自由发挥,各有不同。
“这……相似度,模板吗?”陈露照着镜子抿了抿嘴唇,嘴唇因为生病,没有那么红,反而透着苍白。
系统:啥也不敢说,模板基础值太高,怎么长都不丑。
这时,陈露旁边有个女同志在跟其它人说话,“我来的时候,带了些土,听人说用家乡的土泡水喝,可以治水土不服,你们要不要?”
江露扭头看着她装的一小口袋黑黝黝的土,见她手里还抓了一把,土里面好像有个红色的,似乎是种子的东西,江露学着她们那样说话道:“同志,你这个能给我吗?”说着,她捏着那个很小的种子。
那女同志扭头看她,非常热情,以为江露说的是这些土,“可以,你多抓点,我还有很多。”
“谢谢。”江露只象征性地捏了一点点,随手将那颗种子扔进了绿珠面团里,她总有种感觉,绿团好像就是要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