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叉到的鱼多。在公园景区的捕捞限额之内,他俩叉了一桶鱼回来,这一天吃的就是湖区的鲑鱼。
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鱼,两人围着一块大石头杀鱼杀得吱哇乱叫。周遥眯缝着眼,捏着狂扭的一条大鱼的尾巴,下不了手不敢杀,只能让他老公负责开杀戒,他就负责起哄,蝎蝎蛰蛰地叫好,狂笑不止。
人在叫,鱼好像也都在叫。恤衫和短裤上乱七八糟,两双大长腿在河滩上晃动,鱼鳞和鱼鳔四处乱溅……这一天无比欢乐、愚蠢和搞笑。大河静静注视着这永远长不大的一双人,从中间荡起一丛细腻的漩涡,再轻快地流走,好像也笑出了酒窝。
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见面,彼此心中仍是当年那少年。
吃过一顿烟熏三文鱼晚餐,再挤进宿营地的木板小隔间内,洗冷水澡。
营地的一切设施透着原始荒原的气氛,厕所就是无抽水的简易马桶,这洗澡间就是木头门板后面架起一个喷头。
隔间太窄,塞进了瞿嘉,再挤进周遥,就死活挤不进周遥的屁/股了似的。他紧贴在门板上,蹭来蹭去转不过身,而瞿嘉就压在他前面,箍着脖子亲他,吻他的锁骨和胸口。
最亲密的面对面的姿势,抚摸对方健壮成熟的身体,可喜欢、可喜欢了。
水流了很久,流过他们的头顶、肩膀、眼皮和睫毛上,再流过胸口和小腹。
昂头的宝贝上挂了一滴水珠,周遥先笑了,害臊地捂住。瞿嘉拽开他的手,在狭小空间里很费力地蹲下去,把那颗盈盈欲坠的水珠舔掉了,然后继续亲小遥遥……
“啊—— 门板晃、晃,快起来,要塌——”
偷偷摸摸的销魂感被一阵疯狂的浪笑压过,随后又淹没在绵延不断的“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中。
入夜,山间的灯火与漫天星光辉映,他们裹在睡袋里,做一会儿,歇一会儿。偶尔撩开帐篷的小门帘,露出裸着的肩膀,从门帘缝隙望出去寻找天光,看天上的星座。
“哎,你又搭小帐篷了。”
“有么?”
“你都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