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铭勋指着薛队长不准过来,薛队长只得迂回着往后退。
跳楼哪那么容易?跳楼属于勇敢者的壮举,并不适合懦夫。
戚宝山就敢跳,简铭勋还真不敢,挂在外面那条腿都抖成一根大麻花,抖得快要抽筋了。
港口的华灯在夜幕下连成一片,随着空气流动缓缓地游走,让人恍惚。
双方正僵持着,简董事长往楼下一看,在亢奋情绪的作用下以为自己眼花了。
酒店楼下人声嘈杂,影影绰绰,花园绿地上灯火通明,简董事长在晃动的人影中发现梳长发的凌先生。
凌河就站在花坛草坪的边缘处,身材高大,宽松的白色麻布衫随风飘动,在夜色背景中非常显眼。
凌河仰脸往楼上看,正对简铭勋的视线。
凌河怎么会在这里?
他原本是过来接严小刀回家的,谁有兴趣围观简董事长跳楼?
到了紫云楼餐厅没找到人,紫云楼隔壁的佰悦酒店被警车包围,显然出了变故。
凌河迎着简董事长的目光,劈云斩月一般直直地逼视过去,长发在风中飞扬!
凌河锋利的嘴唇紧闭着,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用对楼上那家伙喊话。他第一次见到简铭勋就是在燕都某个地方,因此他知道简董事长今日为什么走投无路想要跳楼赎罪,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跳吧。
你就该死。
如此精神脆弱不堪大用,一块表就逼到你今天想跳楼了?好,我看着你跳,看着你怎样从高处一坠而下平拍成肉酱。
简大老板,我今天就在这楼下等着给你装殓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