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严小刀跟两个小年轻的躲在书房里,这假期过得惬意得很。仨人都戴着海绵耳机堵住一切俗世噪音, 手里叽叽咕咕, 对着桌上三台电脑做着更俗的事情。
凌河悄没声息地一个健步迈过去, 以他对某些方面可说是比较青涩单纯的经历,他以为今天会抓到一群很浪的汉子私底下偷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比如看个片子,撸个手活儿之类。
严小刀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眼神还招呼着另外两人, 手指熟练地操纵键盘和鼠标。这帮人正在发动星球战争, 联网刷怪!
凌河想错了。严小刀那方面经验老道了,远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毕竟十几岁就下海实战,现在都快三十岁的成熟爷们。现如今能撩起严小刀兴趣的,就是那天两人在酒店卫生间做的好事,教给毫无房事经验的凌先生怎样享乐快活……
那两名同伴互相一打眼色, 在乌云遮面的凌总气势汹汹压上来之前,迅速从座位上弹起,给老板让出空位。凌河理所当然地坐到严小刀身侧,端着键盘其实不知应当按那个键,瞟向严小刀的眼分明射出两道鄙夷: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玩儿这个?
严小刀却也瞅着他:“你玩儿这么无聊幼稚的游戏?”
凌河反问:“不是你在玩儿吗!”
严小刀:“凌总,是您的公司职员教给我的!”
凌河:“那我为什么不能玩儿?”
凌先生的人生简单苍白,缺少调剂的色调,尤其极度缺乏娱乐享受,确实不会打游戏。严小刀也不太擅长,但他喜欢教给凌河,在这张白纸上涂抹上专门属于他们两人的色彩。
凌河学得半懂不懂时,面对电脑屏幕恨不得手脚并用还一脸不甘心几乎要伸手挖开显示器的表情,让严小刀享用得十分惬意,爆出一阵嘲笑。凌河这人脾气一贯霸道,倘若面前对付的是一个活人,早就喷毒液或者撸开袖子动手了;然而对付的是一台冥顽不灵的电脑,油盐不进软硬都不吃,血槽打空了就是空了,打挂了就是挂了,打得凌总没脾气。
严小刀笑说:“老子只能帮你偷偷开个外挂了。”
原本好像一直处于监视和软禁状态的严小刀,对这样的度假生活有点上瘾了……有这么舒服的“软禁”吗。
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幼稚愚钝、人畜无害的凌河。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最好,永远都不会腻歪嫌多。
两人捉对打了三局游戏,心情都很鲜亮过瘾,凌河这才想起来,楼底下还坐着那位神医呢,再若怠慢下去,张文喜那个臭硬的茅坑石头怕是要拎包扭头走人了。
凌河搁下鼠标键盘,心思踌躇时下意识将双手握紧纳入两侧的裤兜,望着严小刀的侧颜:“小刀,我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你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