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都是浑身一震。
当然,猎枪里根本没装子弹。游灏东也是业余狩猎的行家,掂了枪就知没装弹。
严小刀往沙发上坐得大刀金马,咬了一根南洋柚叶烟,一副过来人懒得跟年轻气盛小朋友争锋斗气的闲哉表情。他有意无意拿过游灏东掷在茶几上的枪,颠来倒去在手里把玩,烟蒂在唇间转圈:“小时候玩的玩具,好多年没有摸猎枪了。”
他手里的枪发出轻微响声,像是内部精密机械齿轮发出的呜咽。
游灏东眼光渐渐直了。他发现严小刀掷回来的枪,枪管明显松脱摇摇欲坠,歪挂在木质枪托上,里面机械齿轮肯定已经散架……
梁有晖看严小刀的表情一向饱含钦佩,而且透着一种“看我哥们多牛逼”的得意,很有面子:“你玩儿过吧,很熟。”
“平时在城市里也用不着。”严小刀冷笑道,“这种好枪是拿来打豺狼虎豹的。我拿来打狗?那是败家!”
严小刀专治不服他的。
游公子简直印堂发黑,不知不觉好像被谁当狗骂了……
众人各自暗藏机锋、端着茶水咖啡准备上桌的时候,游灏东瞧了一眼梁少,突然拉过梁有晖手臂:“有晖,你今天上桌跟我们打牌,不合适吧?”
梁有晖挑眉:“怎么不合适?我就随便玩玩,不妨碍你们。”
游灏东意味深长:“可我们不是随便玩玩,是要分出输赢的。你上桌了,你跟严总不是忒么一伙的吗?!”
梁有晖:“我?我怎么跟他一伙?”
游灏东说的十分有理,没法辩驳。他们几个中原来的土霸王,是要上桌摸几圈国标麻将的,既然是要斗输赢,还带个大活人做“彩头”,桌上怎么能有两个一伙的?梁少爷你是时刻准备替严小刀点炮么!
严小刀随意松了松腰间皮带,自信道:“仨人也能玩,不然还能斗地主。”
梁有晖蓦地失落,随即被几名黑衣人簇拥着挤离了赌桌,不带他玩。
“人少没大意思……”简铭爵笑眯了眼,“那位凌公子坐得起来不?坐得住带他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