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并没有马上听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也愣在那里。
幼鲨倘若真的放进水里,循着人肉味道,牙齿只要沾上,就要把凌公子啃成一副骨头架子。
渡边仰山抢上一步,抄起铁网子,一网子吃力地捞起幼鲨。直接动枪毕竟是案件了,某个人在海岛“不慎”葬身鲨鱼之口,那可就没话说了。
幼鲨脱出狭小水缸之困,在空气中一抖油光水滑的鱼皮,十分畅快地晃动尾巴,铁网可就兜不住了。鲨鱼以一个神龙摆尾的潇洒动作,跃向大喷泉池!
简铭爵大声“哎呀”了一句,是真心舍不得看美男活活喂了鲨鱼啊。
简铭爵身旁的人随手抄起矮几上一只茶具,在电光火石之间出手。那只小茶杯像长了眼睛直飞幼鲨的大宽脑门,冲击力就像一颗子弹,在鲨鱼跃向水中的一瞬间,“砰”地砸中了……
池中的凌河面无表情,盯着严小刀这一系列很猛的动作。
幼鲨与那只小巧玲珑的茶具双双落水。
鲨宝宝蔫蔫地昏过去了,脑门上并无伤口也没出血,就是直接昏倒在池底。
游灏东心下松了一口气,讥讽道:“箭箭都脱靶,也够难为严总的,射不中比射中还难吧?”
严小刀一耸肩,无辜地说:“所以说隔行如隔山呢。”
渡边仰山脸还涨红着。
游灏东咽不下这口气,拍拍渡边的肩膀:“渡边先生,你最好祈祷你的宠物别在水里又醒过来,下一回它头上插的就是一把飞刀了。”
严小刀信步回座,打了一枚响指重起话题:“凌先生,你刚才想说什么,我很感兴趣,你说。”
逃脱鲨鱼口的凌河脸不变色心不喘,面带微笑但笑容不善:“你感兴趣什么?渡边雅治是怎么中风、他的夫人为什么跳楼吗?哈哈哈哈,他们一家子惨遭人伦之祸关我什么事?世间多的是你们这样偏听偏信没长脑子的蠢人,惯会把这些无聊丑事都栽赃嫁祸到旁人头上,才能显得你等出身高贵门第一身纯洁清廉、衣服下面没藏一只虱子。”
游灏东也好奇:“你有本事说说看?”
凌河仰脸一甩湿发,有一些发丝溅着水滴打湿在他脸上,让那面容更显几分阴郁潮湿的美:“那你要问问站你旁边这位中不中、洋不洋、人不人、鬼不鬼的渡边仰山先生,披着一张逢迎谄媚的人皮,当初是怎么磕响头抱大腿赖在渡边雅治身边,博取其人信任又谋夺其家业,还勾引上他养母渡边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