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铭爵也不是不防严小刀,但这人就是废话多,不说话丫能活活憋死,可显得他知道最多事情。这是资深掮客的职业病,就靠嘴皮子呢。
严小刀笑意深不见底,一身合体西装显得款款有范:“老弟,你好像说手里有副扑克牌要给我看看?赶紧的,好东西别藏着独享。”
简铭爵立刻来了兴致,手里变戏法似的真变出一副牌,带宣传照和头衔的,上流社会档次较高的交际花都是大牌主牌,网红女外围女是小牌副牌,手法华丽地摊开在吧台桌面上给小刀欣赏。
严小刀问:“渡边仰山来船上干什么?”
简铭爵笑得很浪:“来交换资源呗。你瞅他带来的那些‘货’,相当不错,肯定不缺买主。港口许多远洋重型船队都是他家的,捕个鲸啊,抓个大鱼啊……这回没准还要跟咱们献上一条‘美人鱼’呢……”
简铭爵那眼神像是试探,严小刀微耸鼻尖一笑,没有接话。
他撤退时还被简铭爵那厮逼着抽牌,从一副扑克牌里抽了两张揣兜里了。简铭爵笑说“你小子真有眼光专挑胸大屁股大的”,严小刀其实连照片名字都没看。
尼桑大金主的出现,就如同是往鱼群聚居的池子里霍然投了一大把蠕动的可口鱼食。鱼群先还是惊跳着四散逃开,逡巡观望,随即暗自都抵不住那美味的诱惑,纷纷箭一般冲向满足口腹之欲的猎物食粮……
这一晚渡边仰山手下的集团军可是大出风头,连梁有晖都硬拖着严小刀去看热闹。
剧场内光柱扫射,群妖起舞,男优女优们伊始仍是合着沉郁的鼓点、清雅的节拍,演绎和风鼓舞。过了午夜,鼓点画风突变,女优们开始随舞蹈一层层剥下累赘的衣服,从外衣剥到内衣,最后只剩肚兜。那几个清俊的男人也差不多路数,剥得最后跟搞相扑的装扮差不多,没看出性感,十分滑稽。
无论男的女的,都在隐私部位吊一只名牌,上面写着自己艺名,供客人当场挑选领走,有什么鸟纯一郎,龟口正红,大奶夹丸子,户下真优美……总之不忍卒读。
饶是严总这样的都惊着了,一阵膈应反胃……真变态。
梁有晖吞下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抬眼瞄严小刀不愉快的脸色:“这帮人玩太过了,我也不喜欢这一套。”
严小刀整了整西装前襟起身离席,离这些人远点,嫌脏。
梁有晖随口道:“岳仰山那家伙,以前在城里见着他还不好这一口啊。他老家不就是某省过来的,当初还跟我们吹嘘,自称是岳家几十代的后人。”
“改名换姓才好,一个败类,他也配姓岳!”严小刀眼神一变,冷面抽身而走。
剩下的话严小刀不能再与傻白梁少爷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