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想的很好。
这样自己只管着一个人,比以往轻松许多,至少不用想现在这么累。
陶合却不这么想。
开完会的时候,雨也停了。
陶书一般都是第一个起身,最后一个走。
眼看着陶合跟一个股东有说有笑的出了门,就有点奇怪。
这人平时都是窜的最快的,怎么最近一段时间这么有闲功夫跟人聊天。
疑惑的同时,陶书也挺欣慰的。
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无非就是让陶合对工作上心,能接手陶氏,再找个女的把婚一结,陶书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终于有点完满了,即便是上半辈子过的再怎么糟心。
要是回头还能当个曾爷爷,那就更好了。
陶书板着脸,越想越高兴,关节也没那么疼了,仿佛还能在挺几个月。
傍晚。
陶合来之前给季姚打了个电话,想着带他出去吃饭。
难得季姚今天有时间,而且又是雨过天晴。
今天还没给那边投食,但是陶合一点也不想去。
每次看见段修平,陶合就自觉是一场精神的摧毁和重建的过程。
估计对方也是。
抽烟的功夫,手机铃声便响了。
陶合现在一听见手机响就心里发虚,等看清了是蛋蛋的来电,手上的烟灰都积了老长,“怎么了?”
“你知道么,小梦进去了……”
陶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蛋蛋又重复一遍,“小梦进去了,操,真他妈邪乎了这事,绝对是给人黑了,他爸出了事后连旧账都挖出来,不是之前他爸把这事压下去了么,这回直接不行,还更扩大化了,今天上午法院判决下来了,有期徒刑三年……”
陶合沉默半晌,“哦。”
蛋蛋没觉出他的异样,“这他妈判多了啊,他这情况也没逃逸,还将人送去治疗,又给了那么多钱,属于表现比较良好的,必须三年以下啊,结果判了三年,这小子都你妈要疯了,你可是没见他在法庭上哭的啊……”
鼻腔里呼出白色的烟雾,陶合叹口气,
“哦……”
蛋蛋在电话那头絮叨个没完,“合儿,你说我们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混成这个德行,流年不利啊,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医院看男科啊……我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陶合险些呛着烟,“你不觉得咱俩一起去更容易引起误会么?”
“哎呀,求你了,你说我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去那地方查体多丢人啊……”
陶合弹掉烟灰,“滚,你的脸就是脸,我的脸就不是脸?你是要去抽血查艾滋么?不好意思戴个墨镜不就完了……”
旁边忽然有人说话,“查艾滋?”
陶合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是季姚,就转过头笑,
“是蛋蛋,我觉得他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