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班太强,四班以6分之差败北,季正则情绪倒不低落,下场前还和十六班的大高个击了下掌,走到场外用毛巾包着脸擦了擦汗。季正则高隽挺拔,运动过后更添俊俏,在人群里耀眼得像沙海里落了颗辰星,旁边有好些女生给他递水,他接了一瓶,也没看是谁,说了声谢谢。
仰头喝水时猝不及防看见站在对面观众台的方杳安,水猛地呛进气管,剧烈咳嗽起来,他连忙掩住,耳朵竟然红了。又手忙脚乱地用球衣揩了脸,在换下来的衣服里拣出手机,稳了稳呼吸,斟酌着发了条消息过去,“你下午还有课要上吗?”
方杳安手机震了一下,想了想,回他,“没有。”
季正则把水瓶立到椅子上,又发,“在观众席左边的楼梯下面等我好不好?”
方杳安抬眼看他,两人隔着一个球场视线汇集,遥遥对望。
他轻轻点了下头,季正则笑了。
等人都退场以后,他才在楼梯旁边的休息室门口等到季正则。季正则显然是告别了队友跑过来的,走得很急,看到他后又放慢了脚步。
手在后勺抓了两下,烦躁地走到他面前,眉梢那点猖狂不凡的意气落拓到唇角,融成一个不温不火的笑。季正则半低着头,似乎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羞恼,自嘲道,“啧,丢脸了。”
他看着季正则还没干透的球衣,心像突然塌了一块,嘴唇动了动,“挺好的。”
季正则碍了半秒才抬眼看他,敛着眉笑,朝他凑近了些,“安慰我啊?”
他退了一步,眼神变得无处安放,还是说,“我觉得挺好的。”
季正则笑容更甚,唇角一直翘着,突然把他抵到身后的门上,凶狠地吻上来。
“唔。”方杳安被捧着脸,被迫接受他充满侵略性的长吻,他紧抿着嘴,手揪着季正则的后领扯,艰难地抗拒,“不要......”
季正则撬开他的牙关,一手搂着他腰,一手去掏钥匙开门,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摔进去。门反手一关,他又被季正则钉到门后,托着大腿架起来,黏腻色气的水声充斥在耳道。
他闻到季正则身上微微的汗味,蓬勃的,湿热的,充满荷尔蒙,横冲直撞,叫人脸颊发烫。身上不可避免地热了起来,战栗的呼吸绕在一起,他变得难过,手垂在季正则肩上,被吻得两颊潮红。
热烈而强势的亲吻让他发抖,他脊背僵直,两条腿哆嗦着扑腾,被泛滥的口水呛到,咳嗽着躲,脸红得一塌糊涂,“不,不要了,咳,没气了......唔。”
“真没用。”季正则低笑,含着他的舌头狠唆了两口,头磕在他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泛粉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