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咬一口方杳安的耳朵,让他看自己一眼,喉头攒动,声音故意扬起来,“ps4里没什么好玩的赛车游戏,就这个GTS还可以,虽然这个我也不怎么爱玩。”
方杳安终于抬头看他,“那你还整天玩。”
他得偿所愿,笑,“因为玩这个你会看啊。”
方杳安又把头低下去,“那也不是看你。”
“哦?真的没看我吗?”他凑近,趁方杳安转过来,猛然压着亲上去,刚舔上两口,就被掐着脖子掀开了。
方杳安还没来得及呵斥他,他就先发制人,嘴角恶劣地翘着,“怎么?怕又被我亲硬啊?”
方杳安心跳声震耳欲聋,耳朵根子红透了,“你有没有羞耻心?”
吻似乎是个很能激发荷尔蒙的东西,他竭力控制呼吸来稳定速率过激的心脏,跳得太猛,耳膜都震都像在往外鼓。
“不知道,你说呢?”季正则看着他,眼睛笑得半弯。
他被看得燥热,眼神又变得飘忽,话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我警告你,再这样你就给我出去。”
季正则不置可否,被他瞪得实在没办法,敷衍地点点头,“好,你说了算。”
方杳安起身就走,他的脸有些红了,他猜测是因为缺氧。不想让季正则发现,欲盖弥彰走得又快又重,脚蹬得咚咚作响。
他一路声势浩大蹬到房门口,听到季正则在身后幽幽说,“有些人啊,表面上看着义正言辞的,暗地里耳朵红得都要烧头发了。”
方杳安后脊一僵,难堪得不得了,反呛一句都做不到,头不敢回,重重甩上门。
季正则握着手柄笑得弓下去。
(三)
老式居民楼的供暖系统很旧了,暖气经常出状况,连给维修师傅打了两天的电话也没来修。方杳安天生体寒,没了暖气,晚上不管睡多久,被窝里都凉得像冰窟,已经开始咳嗽,隐隐有了感冒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