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日期，温慕心里高唱哈利路亚。

再回到微信界面时，他看到贺卿名字旁边写着：对方正在输入……

他眨了眨眼睛，再定睛一看时，已经没有提示信息了。

难道是他看错了？

心里揣着终于要签新公司这件大事，温慕差点激动的一宿没睡着。

幸好第二天黑眼圈没冒出来，好好拾掇了下自己，温慕来到约定好的一家咖啡馆。

谢染比他到的还早。

正在低头看东西，见着他以后，握了握手让他坐下。

真人比电话里看着要年轻几分，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双眼有神，五官周正，气质沉稳，说话老练，一看就很靠谱，他合上资料夹，先是随意的跟温慕聊了一会，熟络关系后，忽然谈起了昨天的热搜。

“如果让我来背后操作的话，唤起观众的童年滤镜只是第一步，毕竟那部剧再火也是多年以前的事，顶多让大众眼熟一下你，如果当时能够和影帝捆绑上一次热搜，效果会好很多，大众也会非常好奇贺卿和你的关系，到时候拿个热搜登顶没问题……”

温慕有些惊讶：“你是说利用卿哥？”

“利用？”

“卿哥？”

谢染眼神犀利的慢慢审视了一遍温慕。

看着他浑身不自然。

他说的很直白也很真实，“亿时不会浪费金钱和时间在一个没有野心的人身上，能在娱乐圈上位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包括你口中说的影帝卿哥。”

温慕避开谢染的视线。

道理他都懂。

可是，每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或许谢染找的是能让他捧上顶端的人，而他只是想得过且过，交几个好朋友，挣点小钱钱。

黑发青年背着光，脸颊边缘的绒毛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眉头因为难而下意识的皱起。

侧脸勾勒出精致的弧度，咖啡馆徐徐流淌的音乐配合他眼中的眸光，有股说不出来的静谧味道。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神情和动作实在太容易懂了。

很显然，他们的想法出现了分歧。

谢染也大概试探出他的底线和想法在哪里了。

谢染话锋一转，说道：“我能理解你，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假设，毕竟贺卿也不是傻子，你要是利用了他，可能朋友都做不成。”

原本垂头丧气的青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他暗觉好笑，“我们先不说这个。你的长处是什么？”

这其实也是一个死亡话题。

温慕思索了一会，“我会解微积分。”

谢染，“……”

除了长得好看，温慕真的是个废材，演技比寻常的小鲜肉要好一些，勉强打个七十分，但是要惊艳导演，一手金马一手金鸡，走进好莱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要说唱歌跳舞，高中、大学都拿来学习了，入行时报过进修班，也只是拿来填场表演的水准。

谢大经纪人在心里默默写出的列表上，先把影帝两个字划掉，然后再把歌手划掉，最后只剩下一个：顶级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