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是从爸口中知道的。”庄延的父亲说,“谢宁成年的时候,谢老爷子给他转了10%的股权,还把人接回了大院,这事你知道吗?”
庄延皱眉:“好像听人说过。”
庄延的父亲:“你也知道,一般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在股权方面总是会慎重一点,尤其是给晚辈。隔壁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兄弟阋墙,最后闹得整个家都不可开交的。”
“当时爸就不是很赞成,况且谢家大儿子夫妻,也不是心胸宽广的……爸和谢老爷子谈了谈,才知道一件事。”
庄延眉心一跳,低声问:“……什么?”
庄延的父亲轻轻叹了一声。
“当年谢宁在南方时,曾经自杀过,差一点人就没了。谢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事,才直接把谢宁接了回来。”
庄延的手一紧,声音干涩:“自杀?”
“对。”庄延的父亲垂眸,“但理由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他没和提过。”庄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我隐约有猜到一点。”
“旁的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庄延的父亲把茶杯搁在桌子上,先一步起身,“谢宁没对你说,我像是因为对他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是吗?庄延垂眸,想起了他和季文彬之间的交流。
最近季文彬和他反馈说,谢宁的情绪已经非常稳定了,心理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庄延的父亲离开后,庄延还坐在沙发上,半天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水已经冷了,但冰冷的液体划过胸膛,也不能止住心口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想起很多桩事,从谢宁手腕上的刺青开始,到夏皖近乎偏执的态度。
追溯到最早的时候,还有那天谢宁醉后,在浴缸里抱着他喊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