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时候,勋被一只野狗追著跑,他看到後毫不犹豫地拿著棍棒去打。结果狗跑了,他的胳膊也被咬破了。勋看著他手臂上的伤口,拉起他就朝著自家跑,然後翻出医药箱笨手笨手地给他抹药包扎。还记得那时的勋一边泣不成声一边给自己包扎的模样。不停地鼓起脸颊笨笨地在伤口上面吹著,一遍一遍问著疼不疼。看著那样的勋,尽管伤口火辣辣得难受,可他还是笑著说不疼。
十三岁的时候,勋因为没有考上自己上的中学,扑在他怀里哭了整整一天,只因为以後不能天天见到自己。後来就算两个人没能在一起上学,他还是坚持每天中午带著保姆做的小便当给自己,放学後也一定会在固定的地点等著他一同回家。
十六岁的时候,自己过马路的时候险些被车撞伤。李勋吓白了一张脸,抖著身体,反映过来之後打开车门便对著司机大吼:“你怎麽开车的?!他要是出点什麽事我跟你拼命!你要真撞了他你拿什麽陪我?你全家都抵不上他一条命!”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李勋对过马路都有一定的恐惧,一定要等到完全没有车的时候才敢抓著他过去。
十七岁的时候,两人开始正视已经存储了十几年的感情。还记得那个夜晚,在李勋家後面不远的小树林里,两个人紧紧抱著对方,小心翼翼却又热烈地吻著彼此。那种无法压抑住的悸动让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热烈燃烧了两个人。
李勋说:“两个男人又怎麽了?你从小就在我身边,我的眼里就只能看到你,心里也只能装下你。看不见你的时候,就会有种窒息的感觉,很难受。明轩,我谁也不要,我的世界里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
然後他说好。
就算後来父亲说要断绝父子关系时,他也没有後悔过。勋也是,他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後背还在渗血,全身上下都没有完好的地方。
帮他上药的时候他疼得直哭,却仍叫自己千万不能後悔,千万不能离开他。
十九岁的时候,两人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他每天叫勋起床,给他做早餐,提醒他不要忘带东西。勋总是笑著说他好“贤惠”,然後情不自禁地抱上去吻他。
勋说每天早晨不吻他就会觉得不安心,每天晚上没有他搂著就会睡不著,如果一整天都看不到他就会心情低落。
他们彼此爱得都很深沈,并且坚信不移地以为这是没有什麽能改变的。
二十一岁的时候,勋变得比以前爱沈思了,经常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问他,就会说是在思考生活。想了两个月,最後勋跑来告诉他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他笑著说好,只要勋喜欢,他什麽都可以尝试。然後勋摇摇头,说想要离开一阵子,就他一个人,要去感受外面另类新鲜的生活。
“你就当我是一个人去旅行,累了我就回来了,你在这乖乖等著我就好。”李勋说。
他没有同意,坚持要同行,他不放心让勋一个人在外面,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任李勋怎麽说,他都没有同意。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勋有一个密切联系的网友。後来,他翻出了聊天记录,才知道勋为何想要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