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有人给他打电话了,沈圆挺高兴,他听说秦胜雨也有人给打电话了。昨天发的那烧挺邪,一个下午他就降温了。然後今天早上他一说话嗓音就把同寝的人给吓一跳。
吃了两片金嗓子喉宝,做公车来到客运车站,那家人就住在这。其实他也感觉挺郁闷,贴广告的时候明明是在学校周边的小区里贴的,结果给他打电话的人却住在大老远的客运车站,真是邪门。
有个中年妇女等在那里接他,一看见她沈圆就主动问好:“刘阿姨您好,我是沈圆。”
听著那带著浓浓的明显是感冒了的鼻音,姓刘的阿姨眉头一皱:“你感冒了?”
沈圆有些窘迫,对方的孩子是个初三的小孩,正值关键时期,若是被传染感冒了可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醒来就这样了。阿姨您别忘了给孩子先吃点感冒药预防,省著被我给传染了。”
对方一听他说话,倒也没说什麽,直接领著他往自己家走。到了对方家里,沈圆才发现这家并不富裕,住的楼又老又破,实在是出乎他意料。
一切都还算顺利,那初三的小男孩只是有些笨,但还是挺认学的,沈圆连教了四个小时,当天就拿了钱。
呵呵,比一周的夥食费多多了!沈圆一激动,出了门就给老爸打电话,他爸在电话里直说儿子长大了。
就这样,周一到周五晚上去给小学课後班批作业,周六周日去给那个初三的孩子讲课,沈圆几乎把他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牺牲了。
连著两周下来,他只觉得身心疲惫。从来没有打过工的他如今却连打两份工,别人一有时间就集体出去吃饭唱K什麽的,他都只能干看著,然後收拾收拾去打工。
他爸经常打电话给他,问他怎麽样了,那个时候一股心酸劲就上来了,他想告诉他爸真的太累了,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可又觉得没出息。
又过了一周,沈圆把小学课後班的那份工作给辞了。没办法,那个校长告诉他,课後班的工作时间要往前移动,那样就会占用自己的上课时间。他虽然成绩一般般,也偶尔逃逃课,可让他为了打工而逃课,他还是觉得挺别扭,无奈就只能辞掉了。
辞掉工作,没有让他沮丧,反而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可能以前真的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如今他竟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就以後只去做周六周日的家教吧,挣得虽然少了点,至少还能让他吃饱饭。
那边秦胜雨就比他强多了,找他的那家人就住在学校附近,每天步行就能去。唯一的不足就是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都要去做,一天空闲也没有,但是挣得也多呀。
两人现在一见面,聊得最多的就是对方的小孩哪里哪里招人烦,哪里哪里笨得要命,共同语言又比平常多了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