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生没有清除键,无法一键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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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阮卿的纹身基本已经恢复了。但他还是不适应把手腕暴露在人前,还是习惯性地戴上了手表,只在手表边缘露出一点深黑色与靛蓝色交杂的蝴蝶翅膀。
这时候也到了和言沉他们约好见面的日子。
夏明之打了电话过来,问阮卿有空没有。
“你要是有别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他们说改天。”夏明之善解人意地说道,但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委屈。
阮卿也知道自己这一周冷落他了,听夏明之隐约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味道,心头软了软。
“周日我有空,但我不认识地方,你来接我吧。”
“那我早上来接你。”
“我要带点什么过去比较好?”阮卿问道,“他们这也算乔迁之喜了,也要恭喜他们订婚。”
“你人过去就很好了,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在意这些。”
夏明之说的也是实话,阮卿这几年虽然不在,但是他几个朋友却对这个名字已经熟悉到刻骨铭心。
因为夏明之一旦喝醉酒就会开始闹着要阮卿,抓着人就讲他家软软有多好多乖,要不是他自己不是个东西搞砸了,他和阮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久而久之,朋友聚会都默契地把酒放在了离夏明之最远的那个角落。
夏明之想到这处沉默了一下,心想得和那几个混蛋对一下口供,可千万不能把自己丢人的一面暴露给阮卿。
“那我就自己准备吧。你来接我就行。”阮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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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那天,夏明之十点准时停在了阮卿家楼下,阮卿抱着一束花和一瓶红酒上了车,夏明之扫了一眼,这个年份的红酒价值不菲。
“便宜言沉那小子了。”夏明之凑过去,在阮卿的嘴上亲了一下,亲到了一点甜滋滋的薄荷味,“你刚刚吃薄荷糖了。”
“嗯,你吃吗?”阮卿随手打开薄荷糖盒子,放了一颗在嘴唇边,用雪白的牙齿咬着,似笑非笑看着夏明之。
夏明之凑过去,把薄荷糖和阮卿温软的舌头一起含进嘴里,薄荷糖是甜的,却好像甜不过阮卿。
到了言沉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阮卿下车前反复照镜子,才确认嘴唇没有红肿,夏明之在旁边闷笑,得来阮卿嫌弃的一眼。
言沉的新家是个独栋别墅,地处开阔,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园才能到主宅,后院面积也不小。阮卿在花园里还看见了一个玻璃花房,里头满是珍奇的绿植。
不过这也不奇怪,能和夏明之当朋友的,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世学历都是出挑的。
唯一逊色一点的,倒是阮卿自己。
阮卿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家世比不过不怪他,但是当初他学习好像也没夏明之好,老拖着夏明之考前补课,搞得夏明之一个头两个大,差点想去给他捐个实验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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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已经来了好些人,就等着夏明之和阮卿到场了。
阮卿扫视了一下,除了穆云升是只在电视上见过,其他人都是熟面孔。
言沉是主人自然不用说,言沉旁边两个人是韩家的两兄弟,韩桥和韩祁。沙发上则坐着一个美艳逼人的女孩子,是章家唯一的女孩章蘅心,却是个alpha。她是这些人里最早结婚的,身边坐着的就是她丈夫,叫江雨。
以前他和夏明之恋爱的时候,就经常和这几个人聚会,他们都不是什么纨绔子弟,阮卿年纪又小,颇受他们照顾。可是如今一别四年,他和夏明之分手又闹得那样难看,阮卿一时间也有点不自在。
好在他们很快都跟阮卿打了招呼,好像是什么多年没见的至交好友,韩家兄弟长得像,还搞怪地凑到阮卿眼前,问他分不分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