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茗轩慌乱地从他怀中跳下来，手忙脚乱加上两腿发软，一不留神险些跪倒在地毯上。而这几个踉跄之后，体内弥留下的性液又开始往外浸透，裤裆上湿湿的、黏黏糊糊的一片便显了出来，让他觉得更加的难堪。

“轩轩，别闹了，我抱你去洗澡！卫生间地上冷，你先泡个热水澡好不好？”不舍得让他尴尬，纳兰澈立刻装作没看到，蹲下身子扶他。

他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回答——你，究竟爱我吗？

换来的，不是答案，而是心爱的人瑟瑟不已

“你，还会把我关进那个屋子里吗？”

怯生生的傻问题，问的他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他当初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纳兰澈亲自放好洗澡水，还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白痴，弄得浴室里一片水渍，身上也湿了大半……而在他放水的时候，历茗轩已经自己褪去衣物，顿在淋浴下面自己慢慢的清洗着下面——不是故意的矫情，只是在失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做出的行为，就像他也是每天一个人这样流着泪在破旧的浴室里、冷水下这样清洗的。

直到身体猛地被一把抱住，紧紧地、箍得他不能呼吸死的，回过神来的他才发现抱着他的男人被他拿着的花洒湿透了全身，泪流满面。

“纳兰……”

“叫我澈——”男人委屈的低吼，心里的那根线终于疼断了，“对不起……对不起……”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该死的弥……其实一开始就觉得杀不杀他都无所谓i，故意把这种场景重现，陷自己于这种地步，让轩轩充分想起当初他是怎样残忍的对待过、虐待过他……

那是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的亏欠！

历茗轩呆呆的望着他的样子，许久，动了动，在花洒下面局促不安的把手洗干净，这才慢慢的抬起来小心翼翼的帮他抹去泪痕，却因为手上湿淋淋的沾满了水，而让纳兰澈的脸变得更加湿哒哒的。

“澈，不要再道歉！我希望今天最后一次听到你道歉，以后不要再说了。”历茗轩竟然在苦笑，极力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平静，可是不断哽咽的喉咙却出卖了他，“澈，你的道歉，在北海道我已经接受了，我们让它过去吧。原谅我今天的反应，不要再为我落泪……你不是问我，爱你吗？我今天说了太多的话，这些话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难堪！我今天已经够难堪了，不怕再丢脸，我们干脆说个清楚吧——你留在我心里的伤害，无论是那间冰冷的房间，还是你最初的欺骗，或者是你在东京对我做的事，我全部都可以原谅。但每一件都不是因为原谅就可以忘记的，它们都像烙印一样留在了‘这里’！”

纤长无力的手指，扣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手在微微颤抖，然后却被纳兰澈一把抓住，有力又温暖的大手将其紧紧的包裹住，挪到了自己的心口。

历茗轩没有挣脱，任由他攥着。在浴室里为了避免他尴尬，纳兰澈特意调的昏黄的光线下，那双漂亮的凤眸噙着泪水却清澈依旧，清澈的把所有的无措都让对方尽收眼底“可是澈，知道我为什么会痛快的原谅你吗？我是迫不得已！你不该被原谅！可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的恨你呢……我也不知道，就是没办法恨你！为什么你要给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冠上一个‘以爱我为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