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知深浅 初禾 1870 字 3个月前

许沐初叨了半天,见实在劝不动,索性不管了,“行吧,你就自个儿养生去吧,我这就逍遥快活去了。”

洛昙深丢开手机,看着左脚脚腕,须臾,小腹深处开始发热。

抹在脚腕上的药酒早就洗掉了,但单於蜚手指的触感好似还停在那里。

药酒是药,不是酒,血液却像被挥发的酒精点着,在身体里放肆。

与平征断掉之后,他便没有纾解过欲望。今日单於蜚的碰触似乎拨开了情欲的开关,他有些难耐地扬起脖颈,微闭上眼,双腿分开,察觉到快感正漫天卷地般朝下方奔涌而去。

他轻咬住下唇,想象是单於蜚的触摸。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月光倾泻在他逐渐泛红的皮肤上。

(略)

释放的时候,他听见自己正在叫单於蜚的名字。

第15章

中午,厂区里弥漫着阵阵饭菜香,这股味道让忙碌了一上午的工人垂涎,却让洛昙深颇感反胃。

炝炒的油盐味太重,肥肉与厚皮的油腻气息仿佛荡漾在空气中——终归是廉价材料粗制劣造出来的大锅饭。

发动机32车间外有个面积不大的空坝,两辆餐车就摆在那儿。食堂师傅穿着快被污迹染成黄色的白色厨师服,一边挥舞长勺,一边声如洪钟地报菜名。工人们排着蚯蚓一般的队,为一勺子里菜多还是肉多与食堂师傅争论不休。

洛昙深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见人们横飞的唾沫星子正在往下方的餐车里掉。

单於蜚每天吃的就是这种饭?

打好饭的工人朝周围散开,两三个一起,各找各的地儿,一路上大口吃饭大声说话,饭粒从嘴里喷出来也全不在意。

洛昙深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单於蜚的身影。

难道又请假了?

自那天之后,他没再去鉴枢酒店让单於蜚伺候,也没联系过单於蜚。

每每想起自己那晚在落地窗前自渎的放荡模样,下腹就一阵灼热。

落地窗像一面光洁诡异的镜子,(略)

他从来不是克制的人,有多少欲望,就会在“猎物”身上发泄多少。但如今,“猎物”尚未到手,只能自己动手纾解。来势汹汹的情欲褪去之后,他怔忪看着镜中臣服于快感的自己,半天没回过神来。

既然暂时追不到手,就该“冷”一段时间。他这样想。

许沐初又打电话来,他去了。几个狐朋狗友给他找了个面相清纯的大学生,说是家境贫寒勤工俭学的乖乖仔。许沐初喝多了,一个劲儿地喊:“这你‘天菜’,比那个姓单的可爱一百倍!”

他本来还有点兴致,一听这话顿时被扫了兴,一晚上除了喝酒什么也没干,乖乖仔穿着衣服来,穿着衣服去,唯一解开的扣子还是主动在他身上蹭时蹭开的。

一帮人在那儿笑,说他在家药膳吃多了,怕是把某种功能给吃没了,要出家当和尚。他没接茬,脸色不太好看。

那乖乖仔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白净漂亮,五官清秀,并不孱弱,但他就是没什么冲动,下腹似乎酝酿着什么,可大约是动力不足,欲火扑腾两下,还没烧起来,就自个儿灭了。

提前回家,他在浴室朦胧的水气中打量自己。乖乖仔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单於蜚漠然的脸。

心跳陡然加速。

单於蜚的脸上时常有种奇妙的冲突感,神情明明是冷淡疏离的,眸子却深邃得像遥远的星空与无尽的大海。

洛昙深偶尔觉得,单於蜚沉默着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滚动着浩瀚而蓬勃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张无情得近似面具的脸上。

从浴室出来,他赤脚走到窗边——还是那天的位置。不同的是,窗帘已经拉上,他不会在落地窗上看到放纵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