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易斯立即介绍道:“这位是杜香璇女士,是专业投资人。这位呢,是邵丹桂女士,资深调香师,正在开办自己的工作室,我觉得你们可以互相了解一下。说不定能促成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
杜香璇听刘易斯这么一说,也有些失落。
刘易斯这话说得很客气,也很疏离,仿佛杜香璇就仅仅是刘易斯认识的一个投资人罢了。
邵丹桂倒是挺感兴趣的,马上将名片递给了杜香璇,又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还有我新研究的香水的气味呢。”
杜香璇感到好奇,闻了一下,入鼻便是独特的芳香,点头不迭,说:“这个气味很好。”
三人闲谈一阵子,杨橄榄才姗姗来迟。杨橄榄到处做代理跑生意的,也认得杜香璇,见杜香璇在,也与她饮酒聊天。四人说说笑笑的,仿佛普通朋友,谁也没察觉杜香璇心内的沮丧。
聊过一阵之后,杜香璇便露出倦容,打了两个呵欠。
刘易斯察觉到了,便说:“现在也晚了,不若先散了吧。”
杨橄榄便道:“香璇姐和Lewis不是住一个区么?那我送丹桂姐回家,你送香璇姐吧。”
杜香璇心中又暗自生出几分期许,刘易斯亦不拒绝,点头说:“好的。”
于是,刘易斯便与杜香璇一同往回家的路上走。
杜香璇的心跳得急急的,见刘易斯身上那格纹大衣长长的,轮廓利落。她自己则穿得单薄,便摸了摸自己胳膊,只说:“夜晚凉了。”
若是任何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听见杜香璇这句话,都该把格纹大衣脱下,给女孩子披着了。
刘易斯便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说道:“你上车吧,车上暖和。”
杜香璇听得出语气里的意思,却仍含羞问道:“那我要仍是冷呢?”
刘易斯便答:“可以让司机将暖气调大一些。”
这样不解风情的应答,真不像是刘易斯会说的话。
但刘易斯宁愿自己显得混蛋一些,也不想给予对方虚假的希望。
杜香璇怔了怔,咬牙笑道:“嗯。”
二人一同坐上了出租车。
杜香璇又说:“你们家有没有讲究规矩?好比说必先是哥哥结婚了,弟弟才能结婚这样的说法?”
“我倒没听讲过父亲有这样的想法。”刘易斯有些意外杜香璇忽然提起这个。
杜香璇却道:“那也是,现在也不时兴这种规矩了。不过,你哥哥也太醉心事业了,这个年纪了才开始相亲。”
刘易斯的心里跳了跳:“你从哪儿听说我哥开始相亲?”
杜香璇一怔:“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易斯真的不知道。
而且,刘易斯不知道兄长相亲,好像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挺疏远的。
然而,刘易斯还是带笑说:“没听他提起过。”
“那也是。”杜香璇笑笑,“可能只是随便相看相看,并没有认真交往,要真把一件正经事说给家人听,也不对头。”
刘易斯的心却似打开了窗户的书房,屋子里的书页被外头的风吹得凌乱不堪。
他哑哑的忍了几分钟,却仍没能忍住,闷闷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的对象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