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赶紧晃脑袋,跟小狗似的:“不是!”
许沐没吭声,脸色发黑地看对方,意思无非就是丫有事说事没事麻溜儿滚蛋!
结果顾骁往前一凑:“我饿。”
“……x,”许沐气绝,“你他妈——”
猝不及防,后半句猛地被顾骁堵在了嘴里。
半眯着眼睛,顾骁一只手捏住许沐不太老实的下巴,另一只手顺势滑进许沐宽松的病号服,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缚着绷带的地方。
“……”
许沐说不出话,整张脸憋得通红,紧贴的胸膛能清楚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坚定而毫不迟疑。
莫名其妙地想起顾骁喝醉酒赖在餐厅门口那一晚,许沐微微失神,脑子里是顾骁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自个儿越嚎越来劲的画面,和眼前霸道不讲道理的人影重合,后知后觉,这个在他面前向来不掺一丝伪装的男人,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办法拒绝。原来比放下更疼的,是明知道疼,却还舍不得放下。因为他喜欢,非常喜欢。
反客为主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许沐偏头加深这一吻,同时松开手不再挣扎,或者说,他原本也没打算和顾骁死磕到底。
意识到许沐突如其来的配合,顾骁明显情绪有些不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余光瞄见不远处的门把手,于是推搡着许沐磕磕绊绊地蹭到房间门口,腾不出手,干脆抬腿一脚蹬开了房门。
吧嗒!
屋内某个中年医生举着筷子目瞪口呆,紧接着也顾不上掉落一旁的鸡腿,猛地站起身,盯着门口俩二缺一脸戒备。
他吃个独食而已,要不要这么惊心?
而顾骁这才看清门上的牌子——值班室,x,他以为只是空病房来着。
可尽管惊讶,他却没打算就这么退出去,相反,扳过许沐试图往后转的脑袋,小同志没给许沐冷场的机会,就这么靠在墙上继续……激吻。
激吻,懂什么叫激吻么?激吻就是会卡到系带的那种吻。系带是哪?电视上说了,系带就是激吻时会疼的那个地方。绕吧?那就简而言之——激烈的吻。
许沐头昏脑胀,又是背对着办公桌,压根儿没注意到屋子里边还有别人,就将手臂缠在顾骁脖子上,不由自主地向前索取更多。
两分钟过后,中年医生端着饭盒目不斜视走出房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没见过顾骁,但他认得许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不要介入有钱人的私生活,因为搞不好会消失得像其私生活一样不为人知。摸摸胸口,医生心里忐忑:在下什么都没看见,您二位继续,继续,注意不要弄脏医学仪器——算了,无所谓。
……啧,现在的大叔都他妈太有思想觉悟了。
然而,可惜了,很多事情吧,你越是推波助澜,就越是那么不尽人意。
许沐虽然削瘦,却绝不是营养不良,无论身材还是什么都极为匀称,以前不觉着什么,可眼下……顾骁呼吸急促,x,这么多年他竟然没发现比段娘娘更妖孽的生物是许沐!段娘娘妖孽得惊人,许沐却妖孽得致命啊……他妈的……
难得许沐自个儿主动解了衣服扣子,三两下甩掉碍事的病号服,连同裤子也一并撇开,动作麻利彻底,一丝犹豫都不带。顾小同志看得眼睛发直,咽了口唾沫,默念三声吾妻威武,扔了西装就冲上去。
而当细碎的吻落在许沐微扬的下巴上,顾骁却觉得自个儿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