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神棍贾赦 南岛樱桃 5107 字 3个月前

那话果真不假,男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否则铁定不成器,十四就是受乌雅氏的影响过多。

这些年康熙很宠德妃,这也不能磨灭她出身卑贱宫女上位的事实。

康熙看着胤祯,问:“十四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局势会一面倒,为什么正义的他会被扣上污蔑兄长的帽子,十四不住的说:“儿子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踹老十,明明是……”

“好了,德嫔果真害人不浅。”

“十四阿哥胤祯污蔑兄长,欺君罔上,禁足阿哥所,不得与其母乌雅氏相见……”

别人不明白康熙的意思,觉得他说的是德妃把十四教成这样,实际上并非如此,康熙相信老四不假,同样,他也觉得十四并不是能眼也不眨撒这种弥天大谎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很容易证实的东西,只要派人出去不用半天就能把真相传回来。

十四方才那么笃定就算他派人去查也没有丝毫的担忧,就说明他肯定君子别院的确进了女人。

换了别人,这事就无解了,十四的话康熙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邪道士对德妃的作为影响到了十四,毕竟,他每天都会去永和宫请安。

丧心病狂到方才那地步,只能是中了邪。

儿子的本性,康熙还是相信的。

十四阿哥同四、八、九、十在乾清宫血战,这事是瞒不住的,随着禁足的口谕下来,阿哥们先后都知道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顺天府才递了折子,向康熙说明他们查到的内容。

因为不敢得罪任何贵人,在书写的时候,他们刻意模糊了真相,本来,这份折子已经用不着看,事情很明白,康熙顺手翻开瞅了几眼,然后就气乐了。

他将折子狠狠拍在御案上,斥道:“这些领着朝廷俸禄却只会使小聪明,不做正事的混账!”

李德全就站在他侧后方,随时准备伺候,不敢乱说话。

事实上,就算不问也不偷看,他也能猜到是怎么个情况,顺天府尹是个为官多年的老油子,遇到这种事,他铁定会积极查明真相,不过,为了不得罪人,在查出来的同时,他会让人抹除某些征兆,递个模棱两可的折子上来,主要表示他们查得很辛苦,结果就不提,东拉西扯希望能蒙混过去。

只能说顺天府尹离权力核心还是太远了,他不知道康熙的气性,这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皇帝,就算很多时候他不会去发落谁,对每个妃嫔每个儿子却都有自己的看法。

不是不发落,而是没到他容忍的底线。

顺天府尹自以为做得很高明,实际就上了康熙的黑名单,这会儿不解决他是因为事情太多,永和宫那麻烦才是当务之急。

听说万岁爷禁了十四阿哥的足,勒令他不许同生母德嫔相见之后,顺天府尹就知道坏了,一整天他都在提心吊胆。

自己递上去的折子根本就不足以判罪,皇上那道口谕说明他已经知道真相了,别的不说,顺天府的办事能力绝对会遭到质疑。

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思根本就没被宫里的贵人们看在眼里,事情扩散开之后,众阿哥就觉得皇阿玛恐怕是真的要拿乌雅氏开刀,否则也不会那样眼里的斥责十四。???c0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蠢,宫里头从来就不缺诬告这种事,别人做得多高明,就算不能坑到人,至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他是仗着皇阿玛的宠爱所以这样肆无忌惮?

觉得只要是自己说的话都一定会被相信?

呵呵。

若他真这么想,就太天真了。

皇阿玛是慈父,同时也是江山之主。

他对年幼的儿子的确多宽容,一旦触犯到底线,一样办了你,这就是帝王。

就连元后赫舍里氏亲生,一岁就被封为太子,被皇阿玛亲自教养大的老二胤礽说话做事也不敢留下任何把柄。

康熙先降了永和宫德妃的位份,又办了十四阿哥胤祯,朝堂上连风气都正了不少,他情绪不好,众大臣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留下任何把柄遭那对倒霉母子的牵连。

朝堂上人人自危,连带着京城里的气氛都压抑了不少,得知十四阿哥被料理同百媚楼里的女人有关,索额图心里就咯噔一下,他那孽子之前就因为那劳什子的芙蓉楼主得罪了贾恩候,这回该不会又摊上事了吧?

索额图也算是常青树,他在朝中的势力极大,想打听这事不难,他从乾清宫一个小太监口中得知,事情的起因是十四阿哥诬告四、八、九、十,说他们在君子别院玩女人,被点名的那些就是百媚楼里一干台柱子,万岁爷派了两批人去查,顺天府那边情况不明,宫廷侍卫却很快将真相传回来,并没有那回事,当天,百媚楼里出去的就只有一个人,还是没格尔分少爷带走。

索额图简直不能接受,自己亲手教养的儿子竟然这么蠢,发生什么事他能搅和进去,简直是变着花样在作死。

不用想就知道,被他带出去的铁定是那个婉姑娘,从前觉得,不就是个女人么,儿子喜欢就随便他咯,玩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大不了。

如今看来,这女人也太不吉利,只要同她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下场,索额图回去就让格尔分跪下,拿着马鞭亲自抽了他一顿。

别看只是一顿鞭子,这里面包含着他对儿子的愤怒与失望。

索额图是正黄旗人,大学士索尼的第三个儿子,是康熙元后赫舍里氏的叔父,世袭一等公。

最重要的是,他是崇德元年出生的,到如今已是七十多岁,他与明珠是本朝最有影响力的大臣,被奉称为索相,平时很是稳重,别说动手,就连红脸的时间都少……把他逼到这份上,格尔分也是个人才。

这边索额图忙着教子,贾赦已经在荣僖堂同史太君闲聊。

便宜娘情绪很不稳定,好似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她靠坐在床上,将两个儿子全都召到跟前来,说:“我今日做了个梦,想想恐怕时日不多,特地将你们两兄弟找来,想说几句话。”

听到这话,贾赦又看了两眼,没瞧出有死亡的预兆,过去那么多次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贸然插嘴,听老太太把话说完。

他不开口,二老爷贾政却露出了焦急之色:“母亲您身康体健,怎么说起这样的话,贵人刚在宫里立足,只要生下阿哥,您还有大福气。”

“……那福我恐怕享不了,今日我做了个梦,自己好似得了重病,已经下不来床,就是濒死的模样。

我生在侯府,嫁给老爷做了国公夫人,到如今什么世面没见过,也算是活够了本。

只是想到这宅子在我死后要被朝廷收回,我就没脸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叫你们兄弟过来不为别的,只想交代两句话。”

贾赦其实想插嘴的,却听二弟贾政悲壮的说:“母亲您讲,无论是什么事,儿子都会尽力去完成。”

好吧,仿佛还没到把真相说透的时候,贾赦也看着史太君,等她的下文。

老太条稍微酝酿之后就说:“这宅子要是真的被朝廷收回去,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

为娘在地下等着消息,你们要是做不到,我……死不瞑目!”

贾政就要点头应是,这节骨眼上,大老爷终于开口了:“母亲说这样的话,为时过早,依儿子看,还是等大限来的那天再交代遗言。”

他说的完全是大实话,便宜娘却显得很受伤,二弟贾政还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

“我们二房的事,兄长不管不顾都好,做弟弟的不说什么。

母亲眼看就要……,你竟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简直大逆不道!”

阵仗再大也吓不住大老爷,他瞅了贾政一眼,道,“同你张口闭口就诅咒母亲去死相比,我这委实不算什么。”

“……”别看贾政是个读书人,他完全没有别家文人那种指点江山的豪气,也没有朝中文臣绝佳的口才,这样就给噎住了,想说什么,又措不好辞。

贾赦懒得同他废话,看向史太君问:“母亲您说梦到自己瘫在床上,大限将至?

那可不是什么临死前的征兆,大约是分了家之后,二弟忙于朝中之事,二弟妹忙着清点府库管理后院……没陪您好好说话,觉得孤单罢了。”

他说的没错,分家之后她跟前真的是冷清不少,那梦真是因为这个才做的?

“我虽然主要学的是命理,对解梦也有一套,这就给您说上一说。

要是生病之人梦见自己得绝症,很快就能痊愈;梦见亲人得绝症,对方身体健康;要是梦见自己得绝症,那离死还远,命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