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神仙们的团宠 画七 3081 字 8个月前

尤延眼皮耷拉下来,一眼看过去就能察觉到几分委屈,余瑶被他难得孩子气的话语和举动逗得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说:“瞎担心什么,一枚生死丹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财神扯了扯嘴角:“这事我有心无力,就不祸害你了。”

凌洵则将手中转动的东西丢到余瑶怀中,道:“这是万年玄晶,我魔宫还剩了一些,别的事,我帮不上忙。”

琴灵走过来,慢慢地环住了余瑶的肩,什么话也没说,却比什么都有力量。

余瑶自然不好意思连累他们到这等份上。

她想,实在不行,就找个喜欢围着她转的虾妖蟹妖什么的,讲明原委,许下好处,先这么着苟着,总比和云烨一辈子捆在一起的好。

云烨突然咳了两声,哆嗦着手拭去嘴角的血沫,声音细若蚊蝇:“瑶瑶,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余瑶一愣,心想这人莫不是被搜魂术搜傻了,在说什么屁话。

“我为何会喜欢你?喜欢你的心胸狭窄毫无担当,还是喜欢你的阴损毒辣,不择手段?”余瑶好歹也和他在一起三百年,知道什么最可以刺痛他的神经,她在云烨的注视下,一字一顿道:“就你这幅窝囊的样子,不管怎么蹦跶,都追不上你的兄长,至少他在为人方面,比你厚道大气。”

云烨的眼里突然涌现出浓郁的血色,他几乎是狠狠地,咬着牙,咽下了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腥血,略生硬地开口,执拗地想问个明白:“那个时候,你只和我来往得密切一些。”

除了十三重天上的几个,她没有别的亲近的交好的人。

理所应当的,这人就该是他。

余瑶懒得和他废话,她半蹲下身,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那种眼神,盯得云烨有些发毛,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余瑶扯下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笑着道:“我要是你,这种话就会留着对温言说,她身上有东西保命,听了你的话,说不定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回来救你了,再一个不准,锦鲤族重气运,万一就恰好没被发现,成功将你救出去了呢?”

“你呀,动动脑子。”说完,她又伸手拔下了他发髻上的灵簪,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你这个皇子未免也太不受重视了些,过得如此清贫寒酸,看来看去,能够稍稍抵债的,也就这赤凰簪和温灵玉。当初你找我借了那么多的灵物,有借有还,这东西我拿走还债去了,你没有意见吧?”

云烨几乎能听见自己喉咙口里冒出的血泡在咕噜咕噜地翻涌,他的手指甲扣进肉里,搅出一片血肉模糊,但他到底是仙体,这些小伤,引发不了生死丹的共鸣效果。

重一点的伤,他也不舍得。

余瑶知道,他比谁都惜命。

为了他的春秋大梦,为了他梦寐以求的天君位置。

他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余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冰凉一片:“我知道天族早就看不惯十三重天了,天君自贬身份,对我出手,肯定是在谋划什么,而我这一身,唯一可取,便是一颗莲心可证天道。”

“你们,都想成神。不止是天君,也不止是你,甚至你的父君,你的兄长,甚至,温言都在其中,你们在计划什么,想将整个十三重天换汤换水,取而代之,对吗?”

云烨却闭了眼,充耳不闻她的问话,身体绷得像一座没有温度的铜像。

“我现在不会动你,因为我怕死。但等我解开生死丹,在天族和十三重天开战的时候,你将会在你的族人,你的父母面前,作为阶下囚和罪人,屈辱地挣扎着死去。”

余瑶说完,尤延便拎狗崽一样地拎着他出了虚无空间。

“可惜,伏辰的虚无空间,外族之人,一生只可入一次,还不能待太长时间,否则将他丢在这里,什么也无需顾忌,更不用大费周章去解生死丹。”余瑶愁得叹气。

“要不凑合凑合,你跟我一起渡雷劫去吧。”财神诚恳建议。

余瑶:我选择即刻死亡。

她的抗拒都写在了脸上,未免又被一击致命,财神赶在她开口前摆了摆手,嘟囔道:“余瑶,你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这话听着莫名耳熟。

余瑶还没想起来,就听顾昀析淡淡地来了一句:“嗯,等嫁了人,就好了。”

财神脸上笑容顿时凝滞,后背寒毛倒立。

几乎是才从虚无空间出来,财神就提前溜了,他给自己想得明明白白的,余瑶之于顾昀析,不是青梅竹马就是兄妹情深,他敢怂恿余瑶成婚,就相当于在花样找死。

伏辰原本是和凌洵走在一列,领先余瑶和顾昀析几步,不知怎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师父。”伏辰面容坚毅,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做了某种决定,声音格外严肃:“我愿与你缔结生死契约,从今往后,生死相依,福祸相伴。”

说完,他解下腰间玉佩,以晚辈的礼,呈到顾昀析眼前。

“我知帝子视瑶瑶为妹,同瑶瑶感情深厚,十三重天上,婚姻之事随人间习俗,我欲以天渊为聘,迎娶瑶瑶过门,自结契之日起,绝不让瑶瑶受半分委屈,若有违誓,任凭帝子处置,绝无二话。”

说完,他又将手中玉佩,往顾昀析那头递了递。

其余人也被他这等郑重其事的态度惊得愣了愣,倒是余瑶飞快反应过来,她皱眉喊了伏辰一声,用上了疑问的语气。

她早已经表明了态度,绝不与十三重天的人续生死契约,伏辰这样的要求,她断然不会答应。

顾昀析接过玉佩,握在手中翻看了两下,紧接着掀了掀眼皮,短而促地笑了一声。

他问:“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