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焕置若罔闻,勾勾唇角,道:“孤与太子妃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她入了东宫,孤自然百般呵护,国公爷也该好生整顿府上,丫鬟婆子碎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应有个尺度章程。”
明显的意有所指,暗含警告,言语间尽是对他那嫡女的维护之意。
窗子外有风吹进书房中,吹散了袅娜而起的香烟,也吹得陈申后背冰凉。
竟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陈鸢与丫鬟端着两盏香气四溢的热茶走了进来。
今日她打扮得格外用心,头上簪着精致的鎏金蝶钗,穿着一件流彩堆花云锦裙,两颊生晕,双眸含情,瓷白的茶盏与葱白玉手交叠在一处,说不出的韵味风流。
她身子比陈鸾丰/腴些,两人美得各有千秋。
“殿下请用茶。”陈鸢将茶盏轻轻放在纪焕身侧案桌上,声音娇糯,一双眼眸媚得能滴出水来。
美人倾心,这样直白的眼神与诱惑,是个男人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坐怀不乱。
可纪焕甚至没多瞥一眼,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眉。
这女人身上抹的什么香?
难闻得很。
陈申冲着陈鸢使了使眼色,而后轻咳了两声,走到纪焕身侧,道:“臣前日写给殿下的那封信……”
纪焕长身玉立,神色晦暗,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默不作声,就在陈鸢脸红心跳的时候,听到了男人一声轻嗤。
“国公府的二小姐?”
陈鸢抬眸,满脸不胜娇怯,轻轻颔首,福了福身,道:“回殿下的话,正是臣女。”
纪焕的眼里蓦的蒙上一层化不开的浓雾,神情阴鸷得不像话,声音中蕴着浓烈的威严与不喜,“孤与太子妃大婚当日,你做了何事?”
这话一问出来,陈申与陈鸢的脸色齐齐变得惨白,后者立刻跪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她从没想过真的寻死,她正青春美貌,若说真死,自然是不舍得的。
她只是想让陈申看到自己的决心,从而为她谋划入东宫的事,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逼得他妥协。
事过之后,国公府自然会选择灭口,她不用担心这事传露出去。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到底陈申见过大场面,他愣怔一会后迅速回了神,一拍衣袖半跪在地上,辩解道:“殿下容禀,小女年少不懂事,那日之事全因对殿下芳心暗许,真心一片,还望殿下明察,原谅小女。”
陈申话音刚落,陈鸢白皙的脸颊上就滑落两条泪痕,哭得无声,惹人怜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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