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瞥我一眼,显然觉得我脸皮极厚,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酒足饭饱,我捏着林朔柔软的指骨一节节把玩,“就是这双手啊,妙手回春,救死扶伤,悬壶——”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朔把手抽出来,一脸莫名其妙。
可把我憋坏了,我迫不及待的向他宣布了酝酿一晚的大好消息。
林朔听我说完却表现得很平静,至少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欣喜若狂,只是就那么平静的和我说,“谢谢。”
说起来这算是他第一次对我道谢,之前我对他所有的付出都有条件,这次虽然谈不上无私奉献不求回报,但也没有那么功利,因为内心太过真诚,反而怕他心有芥蒂。
所以他和我道谢时,我还有点发愣,愣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呃,不客气。”
我客套完觉得不对劲,就去摸他的脸,“这种时候你就算不跳起来搂着我喊真好真棒,也该表现出点高兴的样子吧。
林朔低头看着自己手指,“这个手术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不简单,却也没想过有多复杂,等林朔解释完我才觉得隔行如隔山。
心脏移植手术本身风险极高,就算成功下了手术台,术后的康复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还要面临排异感染免疫力下降此类种种的问题。
我的积极性顿时被打消了一半,“那到底能不能做啊。
林朔回答:“前两年我爸也做过心脏手术,现在情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医院的建议是先继续保守治疗。”
我“哦”了一声,蔫蔫的点头。
林朔想了想,主动握住我的手,“其实我也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手将林朔按到胸前,下巴搁在他头顶蹭了蹭,“你可以慢慢准备。”
林朔埋在我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