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都是腌狗肉,烤狗肉,红烧狗肉,狗肉汤,林朔见沙发前空了一块,又问,“地毯怎么没了?”
我说:“给这畜生拉了坨粪。”
林朔撑着脑袋,“报应,和你说了不要欺负它。”
我摸了摸他仍旧显得苍白的脸,“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累。”
林朔抬了抬眼,“没有,你们在楼下太闹了,我睡不安稳。”
我按着他的肩,让他靠在怀里,虫虫伏在我们脚下,因为犯了错,多少安分了些。
我短暂的觉得人生若真是如此简单,那也不错。
林朔一直骨头懒懒的,下午吃了些点心,他似乎真没什么胃口,我给他剥了个煮鸡蛋放到他盘子里,问他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
他不回答,只是用勺子拨着碗里的粥,拿起剥好的煮鸡蛋把蛋黄掰了出来喂给虫虫,自己吃了蛋白,随后跟我说吃饱了。
他当医生做手术消耗大,所以不长肉,但平时吃得不少,可如今吃得跟猫似的。
我问他医院之前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林朔抬起手背压在额头,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走了,没救过来。”
难怪他精神状态更不好了,他吃的药总让我有种隐隐的担忧。
我说我出去遛会儿虫虫,林朔点头又问要我陪你们去吗?我说不了,你再休息会儿吧,随后牵着并不怎么情愿的虫虫出了门。
我们一人一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徘徊,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我想想走了进去,随手挑了两盒感冒药,虫虫跟在我脚边,女导购似乎觉得它可爱,时不时盯着它看,结账的时候我问导购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药,就是金色盒子上面开头有大写的“P”。
导购一时莫名其妙,问我治什么病的,我说吃不下睡眠不好,精神压力大,如此云云。导购看了看我显然不觉得我有此症状,我说我就是打听打听,导购在胃肠类的药品架上找来找去,忽然抬头问我,“是百忧解吗,那个药需要医生处方,你看医生了吗?”
我干巴巴问:“百忧解是什么药?”
那个女导购安慰我,“你这个病要配合医生治疗,不能光吃药,还要做心理疏导,你也别怕,这个病不要瞒着朋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