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内心忐忑,虽然总觉得他应该不会记得,何况他那天只是酒醉随口一提,但以防万一我还是继续忽悠,“天底下叫林朔的很多,我知道这名字普通,但他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林朔不在场,如果他在场估计又要觉得我假,说真的我已经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短短几分钟,我真情实感的描绘着自己和林朔的“爱情”,并且单方面表现出我们情比金坚的肉麻固执,以及要和他生死相许的情感态度,如果二老要拆散我们,我就只能含泪一头撞在这金箔牡丹上。
我妈听得更加心软,“那你爸爸朋友那边,我们就先回掉了。”
我爸给我忽悠半天,见惯了我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时间我这么真情流露,也让他也有点摸不着脑,不过我妈话才出口,他老人家就瞬间清醒了,“先别回绝,我们才答应了人家,你总要去见一见吧,你说的这个女孩子我们也还没看到,过几天你也带给我们看看,算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内心七上八下,还要故作镇定,“不大好吧,一点准备都没有,这让他多紧张。”
我妈也点头,“是有点失礼。”
我爸想了想,“那就过几天挑个好点的日子。”
我说:“好,那我先去见他了,错过了今天,他手术那么忙,又要好几天才能聚了。”
二老终于放行,我的缓兵之计险中得胜,不由松了口气,偏偏虫虫拦在我身前“汪汪”直叫,好像在说我撒谎,我有些心虚,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又递给它一片哈密瓜,继续讨好它。
出门上车我一秒都没有耽搁,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别墅。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亮,差点让我以为林朔不在家等我推开卧室,才看见他独自蜷在床上。
他每次这个脆弱的姿势我都知道他是心里有事或者没有安全感。
我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怎么了?”
林朔声音艰涩,“何琮,你说的对。”
我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了?”
林朔低声说:“那天在医院你和我说的话。”
我怔了一下,“那天我只是觉得你‘开飞刀’有风险,真出事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