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马蹄莲被我找支花瓶装了起来,又倒了些水,我的暖房里养了不少名贵花草,马蹄莲和它们一比较反倒显得普通,但这样一大束,开得如此圆满无暇,实在动人,我索性就把花瓶摆在了茶几上,林朔看我伺候那束花,神色莫名。
我拉着他坐到我身边,一起看着那瓶花,“树啊花啊的就像人一样,你养着它们照顾它们,也未必都能按照你的想法长。”
林朔靠在我的肩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他头发,就像撸猫。
他拍了拍我的腿,“你说谁呢。”
我立刻指着马蹄莲,“我说花。”
这话是我爹对我说得,从小他就对我极为严厉,因为父母平时都忙,基本没时间管我,一旦管起来就是要揍了,我有时候也奇怪我爹那么专制的人,对待花草和我妈却格外温柔宽和。
“你突然人模人样,我真的很不习惯。”林朔微微眯眼,“你该不会是假的何琮吧。”
我架起腿,把他拉到我怀里躺着,冲他抬了抬下巴,“有请林医生验明正身。”
林朔说:“好。”
他忽然卷起我的衣服,开始摸我的腹肌。
我愣了一下,听到他说,真的,还是八块。
啧,他还摸上瘾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我的公司举办了一场酒会,宴会上我又见了一次蒋云珏,他带着一名钢琴手和一名萨克斯手,三人被安排在宴会厅的喷泉边演奏,这次他没有和我客气,出场费用以分钟计算,一场给了我五位数的报价。
休息的间隙,蒋云珏端着一杯红酒来敬我,我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公司年会似乎也请过你,我竟然不曾留意他从我这里赚了不少钱。
蒋云珏手腕轻轻晃着红酒杯,低头抿了一口,他的确很善饮,我又听他说,所以那天我就给了何总名片啊,结果何总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其实他是长得很英俊,而且是令人过目难忘的英俊,我承认自己是典型的外貌协会,自然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但不会每个都去招惹,尤其潜意识里觉得他是我最不想招惹的那种。
我不想招惹他,也不希望他招惹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