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车再加上没心情,自然也不想喝酒,对着盘子上的一堆烤串挑肥捡瘦,最后用筷子戳了戳锡纸里烤猪脑花。
蒋敬轩终于抓到机会损我,“吃啥补啥,何总多吃点。”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转过脸问老板娘有腰花么给我对面这位爷来一份。
这顿烧烤吃得我和蒋敬轩差点要打起来,反观林朔和蒋云珏两人埋头撸串相谈甚欢。
前半场就这么勉强安稳度过了,后半场简直是宰难。
林朔酒量是真的不好,两瓶啤酒喝完,已经有点迷糊,碰上蒋云珏添了一份黄喉上桌,林朔眼前一亮,立刻开始用他的专业知识和我们分析猪黄喉,说这就是心室出来的大动脉血管,学名叫主动脉弓。他坐正了身体侃侃而谈,还用细长的手指在我心口位置比划。
蒋云珏和蒋敬轩脸色俱变,坐在他对面顿时难以下口,林朔说完黄喉又拿起一串鸭肠,在事态失控之前,我又给他灌了几口啤酒。
林朔立刻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抱着我的手说晕。
他不会耍酒疯,可是喝醉了会撒娇,变得十分幼稚,这种时候别人说什么他都听。
大庭广众我并没有心思逗他,而且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的醉态。
等到林朔整个脑袋都靠在我肩膀上,我轻声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林朔点点头。
蒋云珏却兴奋的抓着蒋敬轩的胳膊,“我们去广场倒数吧,再过半小时就是新年了,十二点还能看烟火。”
我心里翻了无数白眼,你们可真他妈事多,果然林朔也兴致勃勃拉着我的胳膊,“我也要去新年倒数。”
行行行,数就数吧,我就像牵着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牵着林朔来到广场的钟楼下,还有十分钟左右到十二点,时间的意义在这个瞬间格外放大。
广场上人头攒动,我摘了林朔的手套,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林朔还是有些不大清醒,我握着他的手说:“这样就不会丢啦。”
蒋敬轩斜我一眼,“你像诱拐未成年儿童的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