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还是站着不动,我都没留意过他穿白大褂的样子,这衣服方方正正没线条并不曲线动人,但是穿这衣服的是林朔就不一样了,他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我冲他招手,“你别这样,刚才外面小护士还说我们兄弟情深。”
林朔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捏着记录本拍在桌上,“谁和你是兄弟。”
我点点头说:“行吧,你不吃我现在就拿出去倒了。”
我作势要起身,林朔却抢上前两步,扯过袋子开始解绳扣,因为一路拎着,绳扣勒得有些紧。
他的五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杏仁型的甲面尖端又磨得圆圆润润,看上去就很秀气。
林朔解开了绳扣打开盒子,从旁边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拿起筷子有仇似的戳起一只馄饨往嘴里塞。
我便又坐回了座位,继续转圈圈。
因为馄饨有点辣,林朔吃两口就要喝水,吃到一半的时候说:“怎么这么辣。”
我说是么,自己也夹起一只尝了尝,是挺辣的,辣的我牙又疼了。
“算了算了,那就别吃了。”
林朔整理好袋子放到一边,默不作声又看着我,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我只当没领会,忽然留意到他桌上的照片,一家三口,夫妻两个抱着孩子,男的普普通通算是五官端正,女的俏丽面容里带着清冷,男孩就相当可爱,像个瓷娃娃。
“我就知道你肯定长得像妈妈。”
林朔一把按倒照片,“看够了没。”
他今天晚上说话口气特别冲,简直像只刺猬,我对他客气,他倒当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