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变着法的膈应我,我总被他气得暴跳如雷,火起来让他下不了床,他不停抗争,我却也意外get了新玩法,这倒成了我两之间的情趣。
一般这种情趣之后,接下来我都该扮演一下安慰疼惜的角色,今天也不例外,林朔缩在一侧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年轻的身体线条起伏蜿蜒,优雅又漂亮,我问他:“走不走,我抱你。”
林朔也不理我,随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我摇摇头,伺候他更衣,林朔也不动弹,好不容易套好裤子,我蹲在沙发边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别闹了。”
不管他领不领情,我是真希望他别闹了,为了他好,他一声不吭,我困得眼皮快要打架,干脆坐在地毯上,手撑住沙发捧着下巴,他忽然抬起头来看我,我给他黑漆漆的眼珠突然瞪过来,还有些吓了一跳:“回、回心转意了?”
说话都差点结巴。
林朔慢慢爬起来,也许是觉得不舒服,他始终皱着眉,在沙发上坐正了低头望着我,他张开嘴声音绵软不再咄咄逼人,喊我名字:“何琮。”
我“嗯”了一声,握住他垂在一侧的腿,捏着圆润的脚踝放在自己怀里,我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发上,所以这个动作更显得很有些狗腿,充满讨好意味,我没他那么好面子,我喜欢他,非常喜欢,所以欺负完了再讨好也不矛盾,反而十分自然。
他的脚被我抱着,整个人懒洋洋的,他忽然咕哝一句想喝水,我摸着他的腿笑笑应他:“我喂你。”他看了我两眼忽然做了一个抬腿的动作,我当他要踹我,反正他这点力道我受得住,所以也没躲,还摆正了姿势让他踹得方便,结果他高抬贵脚轻轻放在了我胸口又轻轻蹬了一下,温柔的让我几乎要感动了。
他说:“你帮我去倒。”
我倒了水来,他也不动手,果然等我喂他,我顺手就捏了捏他的耳朵,心想真是宠坏了。
林朔喝完水似乎缓过来劲,难怪说水是生命之源,我想喝完水总可以走了吧,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四点了,我们稀里糊涂竟然折腾了这么久,八点我还要开个早会,估计又得灌咖啡提神,也不知道林朔今天有没有排手术,我看他这腰还挺担心。
我刚摸出钥匙想说和我回去吧,林朔却问我:“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嗯,什么意思? 我抱着手望着他,林朔直视我,目光不避,要是他这表情摆在刚才和我欢爱的时候,我难免会以为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理解能力出问题,他说的话我一时有些难消化,我面无表情开始揣摩,就像是在谈判桌上的过招,过了一会,林朔又问我一遍:“我们什么时候分手。”
分手?这个词对我来说真是有些新鲜,我心中一动,不禁莞尔,觉得林朔某些方面真是甜的可爱,比如之前一开始的时候,我有次哄他,你乖点今天我们不做全套,他给我扒光了还真以为我会中途停手,或者我和他说只做一次,他会在一次结束之后立刻跑去浴室,如果我又冲进去要动他,那么他绝对会怒不可遏,好像我就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他总是忘记我是个商人,什么叫商人,无奸不商。
我无所谓回答他:“你想分,我随时可以啊,你想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