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抱着鸭绒被光脚跑过来,像见了救星似的睁大清浅的眼睛望着他。
小声回答:“雷雨太大,跳闸了。”
“哦,明天找人修下,算了,明天不上班,我修吧。”陆上锦去洗手间换湿透的衬衫,言逸跟过去,抱着鸭绒被,光着脚站在门外等他。
他忍耐了很久,终于放下鸭绒被,走进洗手间里,从背后抱住了陆上锦,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陆上锦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掸了手上的水转身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摩挲了两下。
小兔子很喜欢,把自己整个都塞进陆上锦怀里。
“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言言。”陆上锦轻轻拍着他,“十九岁了,不是兔宝宝了。”
言逸把头和毛茸茸的小兔耳都埋在陆上锦怀里,颤颤道:“我有皮肤饥渴症,有的。我是兔宝宝。”
“好好,宝宝。”陆上锦在漆黑的洗手间里低头吻他的鼻尖,抱他进浴室,“洗澡睡觉。”
浴室有备用电源,开了一盏幽暗的小壁灯。
言逸戴着透明浴帽兜住兔耳朵免得进水,坐在方形浴池中背靠在陆上锦怀里,仰头埋怨:“雷雨天你要早点回来。”
“好。”陆上锦泡了一块海盐浴芭,掌心抚过言逸浑身光滑的皮肤,偶尔路过几处枪伤疤痕。
陆上锦翻过身,把言逸按到浴池沿上,从背后扶着他的脖颈,侧着头亲吻言逸:“要在这里吗,你会不舒服。”
“没关系,想你。”言逸朝陆上锦摇了摇小尾巴邀欢。
在浴房里磨蹭了两个多小时,陆上锦才抱着吹干身体的小兔子回了卧室。
在温热的怀里入眠是言逸从小到大最欣喜的事,而最初给了言逸前所未有的温暖的只有陆上锦,这种温暖占据了言逸的童年,在幼时生根发芽,并在他十七岁时开了花结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