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捏着睡衣衣角有些语无伦次:“看我在说什么……你是他哥哥,俾我了解他……”
“好了,直树听得懂你的意思,”在一旁的夏翾城推开卧室门,“你还是去休息吧,我们不会聊太晚。”
李凡抓了抓头发:“那我先进去,用得着我的话就叫我……”
“知道了。”
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夏翾城舒了口气,转身对上谢直树似笑非笑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原来你也有这种样子。”
谢直树垂下头,捧着温热的牛奶啜了一口。
二人来到书房落座,夏翾城点了一根香烟,看着坐在对面捧着牛奶视线不知道放在哪里的谢直树许久。
最终他开口了:“直树,我们算是朋友吧?”
谢直树转头,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点头:“那是当然。”
“呵……谢天谢地,你没否认我。”
“怎会。”
“你得知道,若是按照你以前的性子,现在难堪的是我,而你呢,你会觉得自己更难堪。”
有些乱七八糟的话,谢直树却听得懂。
是啊,自卑时的他,怎么敢和夏翾城称兄道弟。朋友?朋友不是那时候的他有的。
说是有自知之明,其实无非是自卑作祟。
“谢直树,你听好了,”夏翾城把手指尖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直起后背直直地看着谢直树,“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对我来说这不是闲事,但说多了也没有用,但要看你是怎么想。”